或许真有无巧不成书这一说,江予月昨日才想着有时间要去白府走一走,今日白玉珍便上门了,还带了一堆吃的用的玩的。
江予月也好长时间没见她,心下也十分高兴。
“你来便来,还带些东西做甚?”江予月嗔怪道。
白玉珍促狭一笑,“姐姐确定要与我来世俗那一套?那我是不是得先给太子妃行个大礼?”
她进来时可没有行礼的自觉,还是将江予月当做昔日玩得来的姐妹,此时说起也是玩笑话。
江予月用手指点点她的头,“你啊,这嘴真是半点不饶人,我昨儿个还说要白府找你,可巧今儿个你就来了,真是心有灵犀。”
“可是真的?”白玉珍有些娇憨地歪着头跟她确认,江予月则重重点了点头,她一下便高兴起来。
她其实在江予月刚回京城时就想来看她的,可惜兄长不让,说什么八皇子立大功回京,在京中太过扎眼,贸然过来只怕给他们添麻烦。
她只好等等,可这一等,贺潮风直接封太子了,兄长自然更不让她过来,说过来会让旁人说白家趋炎附势,况且贺潮风封储,江予月只怕要应付不少来巴结的人,她本身还有身孕,白玉珍也不想过来让她劳累。
不过对于兄长那种瞻前顾后,怕这怕那的性子,白玉珍真是不敢苟同,若因为外界看法,连朋友都不敢相交,活着还有甚意思。
“快与我说说你在南疆的传奇事迹。”白玉珍端过一盘瓜子,又给自己续上一杯茶,十足的听说书的样子。
江予月哭笑不得,“你这又是从哪听说了什么?”
哪有什么传奇事迹,不过是步步为营,艰难立身而已。
“当然是听我兄长说的,只不过他知道的也少,我还是要听你这主人公亲自说一说。”白玉珍一脸‘你快说’的神情道。
她兄长可是将江予月狠狠夸赞了一番,要知道他可是不轻易夸人的,要不是他说的时候眼神清明,她都要怀疑她这兄长要铁树开花,对江予月动了心。
江予月捡着要紧的跟她一说,当然隐去宝藏一事,这事吴皇未公开她也不能私自向外泄露。
说起南疆的事,江予月也是感慨万分,才到南疆没多久她便心毒发作导致失明,后面更是危机重重,要不是有殿下在,她也不知能否撑过来。
听她说完就见白玉珍的眼眸骤然一亮,“这么说,姐姐南疆还有了份不小的家业?”
姑娘,你的关注点似乎有些不对,你不是来听说书的?
“你大小也是个郡主,至于听见这么点生意就两眼放光?”江予月故作鄙视地看了她一眼。
白玉珍立即理直气壮驳道,“谁会嫌银子多?”
况且她也不是完全是因为生意的事,而是对江予月能去南疆且在那置下一份家业感到羡慕,她这年岁渐大,想要出趟门是越发不容易了。
“想多赚银子,便将酒肆多开几家。”江予月如今也缺银子,能动用的银子都叫玉儿买粮去了,若能多开几家酒肆倒是个不错的收入来源。
白玉珍也想开,他们的果酒虽好,但京城已经开了好几家,再开只怕会影响原先这几家的生意。
她将顾虑一说,江予月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你真是时而精似鬼,时而憨如猪,京城不能开便不能去别处?江南文人骚客众多,且大小青楼林立,咱们的酒会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