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屋子的人围着江予月聊了半天,就发现人家太子妃浅笑晏晏,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要紧的一句也没往外吐露,对于她们无意中提出的要求也一概没有答应。
众密友便知这太子妃不是好相与的,等董芙婉回来时,花厅中气氛就没有之前热络了,让她顿时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丫鬟们已经在摆饭,各位请移步。”董芙婉重新展露笑颜道。
到得饭厅,众人分宾主落座,江予月与董芙婉一同坐在主位,她在右,董芙婉在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有一道清蒸鱼放在江予月面前。
因而一坐下,她就觉得胃里直翻腾,花苑一发现便马上把鱼挪开,并把酸梅子放在她的左手边,方便她取用。
董芙婉这时也发现了,连忙朝着摆饭的丫鬟喝骂道,“嘱咐多少遍不要往娘娘跟前摆这些腥的,怎的这点事都记不住?”
说着便站起身亲自替江予月布菜,将几样清淡爽口的换到了江予月跟前,还一脸歉意地让她不要介意。
坐下时袖子一带,就将那袋酸梅子带倒在地,她又连忙捡起,放在桌上。
江予月微微皱眉,这一出不会是董芙婉故意弄的吧?目的又是什么?让她在众人面前呕吐失仪?
她朝清宁使个眼色,接着就见清宁摇摇头。
这么说菜也没有问题?那董芙婉究竟想如何对付她?江予月觉得有些弄不明白她了。
吃完饭安然回到主院,江予月都觉得不可思议。
“小姐,可有不适?”白芷可不相信董芙婉准备这么久,会什么都不做。
江予月摇摇头,转而看向清宁,“你可有何发现?”
清宁摇头,她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罢了,或许是她杯弓蛇影,没有被害反而觉得不正常,细想想自己若在董芙婉的生辰宴上出事,她也很难撇清关系,所以她不动手也是能理解的。
这样想着江予月也不再纠结此事,抓起一颗梅子塞进嘴里,顿时觉得连眉毛都舒爽起来。
两日后,贺潮风的信便送到江予月手上,她迫不及待地拆开,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算着日子,殿下应该很快到达边境,竟还记得给她写信,可见是把她放在心上的。
信上照例没什么甜言蜜语,连关心都像是军情汇报,不过江予月却看得很是满足,脸上的笑就一直没散过。
她本来还想多看几遍,却猝然打了个哈欠,随后便一点精神也无,便干脆将信收起,等睡起来再看。
“小姐这两日怎的总是犯困?明明夜里也睡了啊。”花苑伺候着江予月到床上躺下后,出来看见白芷便同她说道。
“可能怀孕的人是会嗜睡一些。”白芷虽是这么说,但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已经在盘算着是否要请御医来看看。
哪知她还没来得及去请御医,江予月第二日到了该醒的时辰便没有醒过来,且叫了好几遍都没反应,可一应呼吸又是正常的。
白芷与花苑不敢擅动,就坐在床边守了近一个时辰,江予月才悠悠醒来,可醒来后还是不停地打哈欠,且频率比之前两日要更加频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