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陛下连与皇后争执的机会也没有了。
贺潮风以为江予月就此想通了,江予月则是见贺潮风忙碌不已,心里心疼,这才先将重心放到别处,只等一个能让女子发挥才能的机会。
忙里偷闲之时,江予月终于想起了过问女学的事。
在江予月的印象中,诸无磬两人只要没有入宫求见,那就是一切正常。
“如今,京城周边的城镇中,虽然入学的女子不算多,但至少没有一间女学是空着的。”
“只要有都是好的。”
诸无磬脸上带着些纠结,“只是她们都只打算学个一年半载,等能认字算数了,便……离开。”
江予月其实也想过,她们既然会为了赚银子而入女学,也一定会因为赚银子而急着学成离去。
曾今想的是,只要她们能识些字,明些理便够。
如今看来,倒是让她们更显得急功近利。
“并且,大多都是十来岁以上的孩子,就是冲着能当掌柜去的女学。”
“那总有喜欢读书识字,家里富足的姑娘,只了读书而来的吧?”
诸无磬终于扬起了小脸:“自然是有的,有些富家姑娘,知道女学中的女夫子都是京城来的,直接交了两三年的束脩,让她们好好学。”
虽然也是带着目的性,为的是日后进京不至于格格不入。
但总的来说,还是件好事。
处理好女学之事,江予月将所有心思都放在了玉儿那边,时常传玉儿进宫,一同商议生意上的事情。
柏子衿与白玉珍两人也时常入宫,只是,身侧一定会带上娇小的孩子。
于是,景仁宫中总是笑声与哭闹声并存。
姐妹几个埋首商议着大事,偏殿的嬷嬷几个则是为四个小不点忙活得团团转。
哭闹起来的时候,四个人就像是比赛一般,一个塞一个的大声。
嬷嬷们哄好了这个,又抱着那个,整个宫里,就属景仁宫热闹非凡。
“要是日子能一直这么安稳就好了。”玉儿由衷感叹,怀里抱着今日与皇后娘娘还有姐妹们写写算算的册子,感觉格外充实。
江予月看着她像抱宝贝似的抱着一堆的纸,想让素胭拿去处理掉。
“不成!”
子衿与玉珍两人险些被她激动的声音吓着,纷纷侧目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