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樱反驳道:可是姐姐,海源就算曾经是彼岸之主,也是北冥之灵,可是,可是......现在的她还是原来的她吗?我们现在这么做,又有意义呢!
蔚色看着周围飘舞的金色梧桐叶,就像看着海源清晰的背影一般,不过她并没有告诉蔚樱这种感觉,直到听到蔚樱的话才微微点头。
“看来,海源还是要死啊。”蔚樱喃喃说道.
“谁说我要杀了海源啦?”蔚色责怪道。
蔚樱惊讶道:“不杀了她,我们怎么可能看到心魄之海上的命纹啊?”
蔚色摇摇头:“到时候我自有办法就是了,对了,你刚刚话的意思是问海源会是从前的那个她,对吗?”
蔚樱点点头。
“小樱,你看过世上有两片相同的树叶,有两条相同的掌纹吗?”蔚色笑着问道.
“姐姐,你的意思是说海源不会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对吗?”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现在这个身体里的她有原来的灵魂在里面,但是,现在的她毕竟有新魂融到里面,那她,也就不是原来的她了。”
“原来,世间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你得到了一样,总会失去另一样,上苍并无公平可言,但总会保持相对的公平!”
蔚色笑了笑:“也许吧!就好像我们,是命运双子,本体是命运之树,手握紫红的命运之笛来为众生吹奏生死之曲,可是我们不也是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吗?”
“姐姐,你说海源可以给我们答案嘛?”
蔚色点了点头,说道:你知道吗,海源第一世是彼岸之主时,身居死地而度灵往生;第二世作为冥海之灵时居万灵中央,后来转世也是三生为花,三生长翼,现在已经是第九世,是一个人,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听到蔚色的话,蔚樱低头沉思,半晌后才说道:“姐姐,海源是第一个挣脱宿命的人,可是那是以极其沉重的代价才换来的,我们要学她吗?”
蔚色气的笑岔了气:我不是说学她啊,我的意思是说只有解开这个谜团,我们才有可能拥有挣脱宿命的可能啊。”
听到这里,蔚樱也释怀了,问道:姐姐,可是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海源在法国啊!”
蔚色轻轻说道:知道挪威以前是什么地方吗?
蔚樱点了点头:知道啊,它是离冥海最近的神灵之地,轮回的开始,葬崖的亡灵之蝶起飞的地方.
与我们所诞生的命谷,以及绝淵,星岸.两大险地齐名的地方.
“没错,我想,这次海源之所以会来欧洲,也许就是感应到了什么,”
蔚樱很震惊:“姐姐你是说她……”
蔚色摇了摇头:“这说不准,如果她真有前世的记忆得话,那会有前世的修为也不足为奇.这里就是她来找寻答案的地方!”
“姐姐,先前,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用命运之术调动了一下这里的葬崖之气,喏,刚刚飞走的那两只蝴蝶就是了!”
蔚樱舒了口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用了本源之力呢,这里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原来只是借用了,那倒没事。”
蔚色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这里的金色的干净的气息,那种让人入迷的殉葬之地的气息。
......
法国南部,阿尔卑斯山山腰,一个嘹亮的声音高呼,如同雪鸢的清鸣响彻云霄,一个白色的身影极速掠过.那是一个身着体恤,眼睛上带着墨镜脚踩着两块雪橇板的少女的身影。
不一会儿,那身影便消失在了苍茫的视线之外了。
没一会儿,海源便滑倒了山底,身旁无际的白,也转换成耀眼的金色,靓丽的法国梧桐叶上开满了夕阳。
海源就这样换好鞋子,静静的欣赏着,就连打游戏都暂时忘了,一直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拿出电脑准备开打,很幸运,一把没输!
就这样,带着对法国的美好印象,准备离开了,然而,正当她打算要走时,却安静了。
不远处,两只金色的蝴蝶在林间翩翩起舞,当海源视线放到它们身影的那一刻,它们不约而同的飞到了海源的眼前。
海源兴奋的伸出了手,与此同时,两只蝴蝶巧然停落在其指尖,正当她打算仔细看看时,两只蝴蝶却如同焚烧的烟火一般,化作了金粉在其指尖悄然滑落,如同一对虔诚的教徒殉葬者一般,幕落了它们的童话。
看到这一幕,不知为何,海源的心口隐隐作痛,如同针刺一般.感觉这对蝴蝶的命运,就如同自己命运。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一些奇怪的片段,
有花,有草,有海,有鱼......
想到这里,忽然觉得头很痛,她用力的敲了下头,
:算了,不想啦,去挪威,去葬崖!
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没半会儿,就收拾完,踏上了去挪威的轮船。
走在路上时,还奇怪:“我刚刚是不是说了葬崖这两个字啊?我又为什么要说她呢,看来最近在梦里经常被驴踢啊,我靠!”
说完,还用力的敲了下脑袋.不远处,太阳快落下去了,不过不是落在山下,而是海里,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海鸥的蛋,在水面漂浮着。
——《源梦纪》结
梦五:梦醒了,海源死了。海源坐在窗口上问老人:爷爷,海源是谁啊?老人笑着回答:海源啊,是一个不朽的传说!!!!
......
深秋暮羽,残霞漫天.森林深处传来一阵呻吟,连绵不断,海源走近一看,这才发现两个浑身赤裸的男女在一颗梧桐树下的草丛中如发情的蛇一般用力交缠着,呻吟声不断,起伏不停,忽上忽下的动作做的很是到位,令人浮想联翩,激情澎湃。
她心想,可能是刚来不久的游客吧,她没有打扰人家的事,脚步不曾停留,继续迈步向远方。
可是没多久,就出现了令她感到妖异的一幕:四周已经漆黑一片,如渊如墨,地狱一般黑暗的场景。
海源心想:不应该啊?太阳落山到现在,我才走了半小时,怎么天会暗成这个样子?”
正在她沉思时,突然,一道耀眼的白色虹光从苍宇上划过,好像一颗巨大无比的陨石,从异世界飞渡而来,带着剧烈的如九天雷霆一般的咆哮声落向远方。
海源快步跟上,没过多久,就来到的那块陨石坠落之地,只见一个深不见底的天坑如魔鬼一般静静的匍匐在眼前,一动不动的仿佛会吞噬一切活着的生灵。
而天坑中央,一道白色光柱连接着无尽苍茫,海源没有犹豫,纵身跳入深渊,就好像知道自己不会出事一般,气息平稳的进行着自由落体运动,没一会儿,双手支地,就到了底部。
举目望去,一片白的刺眼的天地,纵横交错,仿佛世间所有的光线都被抽离到了这里。
海源抬头一看,自己正站在一个棋盘之上,白的如同洒满整个世界的鹅毛大雪一样的棋盘,在棋盘的每一个角落,一厘米,甚至于一微尘的地方,都散发着无尽的光芒,如同天上亿万恒星。
看着这个棋盘,海源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心情复杂,低头沉默不语,就好像记忆被拉回到无际岁月之前......
每一条纵横交错的线中央,都是命运的驻足,每一个棋盘的步伐,都是预定的人生的轨迹;每一个执子之念,都是不变的宿命.你我她他,它,无论是谁万灵众生,都是棋盘上的子,我们的每一步,都是棋迹.
海源回头,刚好看见蔚色与蔚樱在看着她,没有人说话,仿佛白光把话语冻结了
“海源,好久不见”蔚色笑着开口.
“确实,有段时间不见了,你俩跟踪我?”
“哼,什么叫跟踪你?我们在你前面来的好不好!”蔚樱不客气的说道。
蔚色接着说道:“海源,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以前在......哪儿见过?”
海源平缓答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等到了你,这就可以了。”蔚色冷笑。
海源感到疑惑,不过正在她思考之际,蔚色抽出了那只紫色的笛子。
“你要干什么?”海源心里感到隐隐不安。
蔚色笑着安慰道:别担心,验证一件事。
——悦耳的笛声响起,音符如同符文一般,布满天地,每一次的转调,都会引起棋盘上光芒的变化,或温煦,或霸道,或阴柔,或寒碜,每一抹光芒的出现,都是天上星河的移位,乾坤倒转,每一颗星辰的变化,都是宿命的偏转,人世间成片成片的人死于非命,或惨遭瘟疫,或被乱抢打死,或被车撞死,无数种死法都在呈现,于此同时,另一边的人却如同疯狂的兔子和稻草一般,一窝窝一茬茬的出现在世上,简直比被天蓬元帅睡了的猪还疯狂......
地球一边的海水在烈日灼烧下,以肉眼可见速度干涸着,无数死鱼死虾的尸体堆满了无际的沙滩,散发的臭气,足以把天空上白云的心染黑。
而另一边的沙漠中则涌动着无际的海水,无数金色的恒河之沙渐渐被幽蓝的海水所替代,沙漠成海,无数生灵都被淹死,尸体在海面上如同腐烂的臭油一般,堆积着数层。
对比下的死亡被无限放大,人世间所有的悲剧都在同一时刻放映,伴着哀嚎凄惨的声音,成为一曲盛大却不华美的死亡之舞。
人们的哭声撕心裂肺的传遍每一个角落,在一幕幕惨剧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无力。棋盘如镜,而这一幕幕都被站在棋盘上的海源看到,其面色苍白,胃难受得就像吃了好几公斤★★一般。
不一会儿,便连续不断的呕吐起来.仿佛要把出生到现在十八年来吃过的饭都吐出来,没一会儿,便全身无力,脸色苍白。
但海源愤怒吼道:你俩在干什么,不知道这样会遭到天谴吗?”
蔚樱嗤嗤一笑:可是我们就是‘天’啊!”
海源心里的愤怒如同洪水一般,难受的快把整个身体都撑爆了,看着眼前散发无尽光芒的棋盘,充满了不甘。
就在她正想办法应对时,棋盘内的无尽光芒就像一条条跳动的金线不断向着她的身体涌来,眼耳口舌鼻等五官,甚至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下成千上万的毛孔内都有如恒河沙数的光芒涌来,就
好像只要外面的人间只要有一个人受到命运棋盘的摆布,棋盘上的光华便能多出一缕,而海源吸取的光华越多,她便能变得越加的不可思议。
一对紫金色的擎天光翼缓缓撑开,气息流转,撕碎无数空间线,把位面打得如同一块块破碎的镜子,构成世界的法则之力都被如同蝶翼的翅膀绞成稀烂,蝶翼下段的两片翅膀在长出来那一刻,便如剃刀一般深深的刺进了命运棋盘内,只见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就好像有人一剑光寒,斩断了整个银河,把群星都给磨灭甚至粉碎。
很快,棋盘内的光华都快被海源吞噬殆尽,那对紫金蝶翼也长到了足有十万丈长,连接昊天.蝶翼上的每一片羽毛,都如太阳一般耀眼,又如一把把天刀,陨灭群仙。
海源的气息变得更加的深不可测,如同宇宙黑洞一般,吞噬万物。感受着身体传来的变化,海源没有说话.眼睛紧盯蔚色蔚樱,拳头紧握,骨节响动声如雷霆,淡淡的说了句:来吧!
蔚色沉默无语,倒是蔚樱先开口道:奉陪到底!
说完右手一挥,红色光华在掌心涌动,一支粉色长笛顺袖划出.
没有吹奏乐音来对抗,直接拎着笛子从天砸下,连同空间都被打成无数破碎的镜子,夹杂着这些碎片,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扑向海源。
海源不为所动,直接握拳,光华在手臂上环绕,一只紫金色的凤凰成型,猛烈挥出以无可比拟,碎灭九天的气势迎了上去.
在拳头与长笛相交的那一刻,凤凰长啸,碎灭万物的气息猛然爆发,抗击着笛子上的宿命之力.光华炸开。
两人的身子同时后退,与此同时,棋盘上一个个裂纹,坑洞,触目惊心就好像被十万道十二级级地震无情碾压一遍又一遍似的,惨不忍睹。
脚步不曾停留半刻,蔚樱飞身而起,并笛成剑,插入棋盘内,左手一按,一道命运光纹如长蛇一般,呈螺旋状在不断搅碎的棋盘平面上飞舞而来。
与此同时,海源直接握拳,在其来临的那一刻,轰然砸下,光华散开,只见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被其砸出。
海源飞身临近蔚樱,紫金色的擎天光明蝶翼如同四把天刀斩向蔚樱脖颈,蔚樱长笛一横,挡住了海源的攻势,只见紫金蝶翼与命运长笛在相交的那一刻,摩擦出来的火花足以把黑夜点燃。
飞速冲到蔚樱身后之后,海源淡然一笑,在蔚樱猝然反应之际,蝶翼的锋利还是显现了出来,只见一道血痕在蔚樱脸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蔚樱目珠皲裂,布满血丝,紧盯海源,愤怒道:“我生气啦,后果很严重!!!”
说完,拿起命运长笛横放嘴边,一阵如同海妖夜梦般的声音响彻天地,无数法则之力交缠,伴着命运之纹劈头盖脸的打向海源,棋盘也被毁得不成人形。
如果说先前蔚樱的招式算是海阔天空的话,现在简直可以用天崩地裂的疯狂来形容。
短短几息时间,便已经猛攻了海源不下上千招,而基本上每一招,都带着至对方于死地的凶猛。
乐音如妖,混乱了时间与空间,如狂暴的海啸,处处绞杀向海源。
然而,蔚樱的每一招一式都会被海源所阻挡克制,无尽的杀意都如泥牛入海,发挥不出作用。
反而在时间的推迟下,逐渐被海源所克制。而就在此时,海源避开命运之纹,抓住机会,一拳轰向蔚樱胸口。
蔚樱猝不及防,被打中肉身,猛然吐了一口鲜血,海源没有给她好转的机会,飞速起身,一把紫金色的战戟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插向蔚樱的胸口。
然而就在临近的那一刻,身后的蔚色如同窒息鬼魅一般,穿过海源的身体,进入了蔚樱的身体内,一股宿命的气息震荡天地。也震开海源。
海源停下了攻势,硒笑道:“我早应该想到,你们俩姐妹是同一个人!”
只见眼前出现了一个女孩,面色如玉,黑发似瀑,腰肢纤细如柳,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晨夕交替,生死轮回之感。
额前的那一缕半红半紫的刘海格外醒目,手中那支雕刻着两条如同麒麟一般的命运之兽的紫红色的笛子也不显刚才的妖异,反而拥有了一股子制衡诸天万界的可怕气息。
看着眼前这个骤然可怕的身影,海源沉默无语。过了半晌才说道:“你们到底是谁,来这里又做什么?”
女孩没有说话,紧盯海源.过了一会儿,才笑了笑说道:“我没有名字,别人叫我【命运】,当然,你可以叫我【子星月】‘命运双子,夜半为星,夜明为月,星月交合,释为宿命!’的意思!”
“苍生万物,是生是死,是祸是福,是贫是贱,是安是危,是苦是乐,都有自己的命运,你们本身都是命运了,那你们的命运又是什么东西?”海源硒笑的声音格外醒目。
子星月没有答话,笑着反问道:你没有感觉到什么吗?海源疑惑,没有听懂,然而过了一下,意识被撕开,身体一阵剧痛,吐了一口血,海源的意识猛然清醒。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海源愤怒吼道。
子星月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没什么,只是在穿过你身体的那一刻,从你的心上取了一滴血而已。”
海源没有要求子星月解释,刹那间,便提戟横扫向她。
其命运道笛一横,无风自响,一阵如发自九幽地狱的笛音猛然传出,与紫金战戟对冲,隐约可见戟尖刺在了命运光波之上。
一阵反震之力传出,海源被震退,命纹碎裂,无数命运音符传导而出,一棵棵,一排排梧桐树叶拦腰斩断,偌大的挪威森林瞬时被夷为平地,其间爆发的能量还在向远方蔓延,无论是人还是花草树木,抑或是天空的飞鸟,只要被倾泻的能量扫中,瞬间裂为齑粉,抹掉在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痕迹,彻底的灰飞烟灭。
海源和子星月各站在棋盘一角,对峙天地.海源淡然开口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子星月没有说话,只见其掌心悬浮着一颗蓝色的细珠散发着淡淡微光,虽然是第一次看见,但海源还是第一眼认出了那是自己心上的那滴血,“你要做什么”
子星月巧然一笑,五指紧握,掌心那滴血缓缓滑入其身体之内.
“我马上就可以看到了”只听其喃喃自语道。
海源可以感觉到子星月非常之强,甚至可以拥有一种可以毁灭苍天的力量.正当其打算全力应对时,子星月却猛然吐了一口血,滔天的气势如退潮的洪水一般,迅速萎靡,消散.脸色惨白不堪。
海源看出了她的状况,但还是不敢大意,默默注视着。子星月惨然一笑,同样静静的注视着海源.过了半晌,才淡淡说道:这就是命啊!
海源不知其意,但还是开口到:“就算你是四方主宰之一,可是你为什么杀这么多人?”
子星月没有回答,反而问道:“你知道四方主宰的事?”
“不知道,只是一种潜意识下的反映”海源冷冷回答。
听到海源的话,子星月低头沉思,过了会才惨然一笑。蹲下身子,坐到棋盘之上,看着海源的眼睛,笑着说道:
“我一直都知道我是命运,是构成诸天万界的四种法则之一:是天道,轮回,命运,智慧之中命运的具现和凝质化,我是命运之主!”
“那又如何?”海源淡然道。
“我可以看见诸天万界一切生灵的命纹,无论它是人是兽,抑或是一花一草一木,只要我想看到,他们的一生便会被我的意识所改写。
可是令人讽刺的是,我居然看不见自己的命纹,它就像是九幽河水下的一块鹅卵石,掌握在无尽无际的未知手中,海源,你知道我的这种恐惧吗?”
海源没有回答,反问道:“那你跟我的相遇与此又有何关系?”
子星月淡淡说道:“我俩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是幽冥界,那时你叫思源,在那里你向上苍许愿,放弃自由,求永生!于是,我得到了你心相的一部分;第二次相遇在北冥之海,那时你叫海奴,在那里,你向上苍许愿,放弃永生,求自由,没有应验;于是我得到了你那部分心相的负面;最后你在鲲鹏子的帮助下来到了人间,九转成人,于是我又得到了你心相的造化,互转之面,我跟你来到了人间,就此,我便成了众生心中的命运!!”
听到这里,海源心里的疑虑如密布的乌云一层层堆叠.她猛然开口道:不对,你是上苍!
子星月脸上惨笑不断:没错,原来我以为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存在,直到你向我祈愿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的渺小,你的祈愿之力竟然如此的强大,强到了让我成为上苍的具现和凝质化,成为新一届的命运之主的地步。
因此从那一刻开始,我的心中便有了一个猜测:你,就是轮回之主,传说中早已化作人形的轮回之主,被天道诅咒的轮回之主!”
海源被吓一跳,但心里的疑惑更加浓郁了,陷入泥沼一般的思绪被拉回到无尽岁月之前——好熟悉,却都不熟悉。
子星月苍白无力的声音更小了,嘴角流下来一滴滴残红的血液,但还是笑着缓缓说道:然而,就在刚才,我发现了一个秘密,一个极其讽刺的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吗?”
海源淡然问道:“什么?”
子星月眼角涎泪:原来有关四方主宰的事竟然竟然只是我的一个梦,一个假的梦,就连我本身,都是你的一个梦?”
泪水不断涌出,子星月心上的绝望已经不是表情可以表达的了。
海源没有说话,只是心口莫名的一阵剧痛,手扶在胸口上,不断的喘着粗气:不对,还是不对,如果你是我所造的一个梦的话,那现在不就是?
子星月惨然一笑:没错,在你来到四方棋盘上的那一刻,你的法术与修为便已经恢复了,你的梦也随之醒来。你醒了,而作为你的梦的我,也该死了!”
说完,只见子星月的身体如同一阵红紫色的光雨散向天地四方。
海源的心如同掉进了深渊一般,永不能被释放而出她喃喃自语:不对,既然这块四方棋盘至今没有消散的话,那就说明四方主宰真实存在。
她朝天大吼道:我不甘心,这不是一场梦!”擎天巨翼一震,划破无数虚空。
意识沉入更深的思想之海底,过了半晌,脑海里浮现出无数场景:如果说子星月是我的一场梦的话,那我又是谁的梦呢?
话刚说完,海源恐惧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只见自己的手也如同子星月的毁灭一般,散作金色的光点一寸寸向上蔓延。
海源泪水流了下来:子星月梦醒了,她死了;我的梦也醒了,看来我也要死了。说完,散作漫天光点,点燃无际玄夜。
......
梦醒了,海源死了。
海源坐在窗口问老人:“爷爷,海源是谁啊?老人笑着回答:海源啊,是一个不朽的传说。”
北冥之海岸的无尽绿色莽原上,一个长着紫金蝶翼的巨型身影伴着大风划向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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