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少女味的房间里光线昏暗, 窗帘遮遮掩掩的只拉了一半,窗外的月光只有些许透过那缝隙倾洒了进来,少女温馨的房间里放眼望去一片凌乱,仿佛战场一样,房间里站着那个胜利者, 而输的那个人, 正窝在被子里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即使还睡着, 那表情都还保持着一副被欺负了的模样。
银白发的男人站在床前, 慢慢的穿上他的黑色风衣,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身上的衣服, 此刻的他,完全没有昨夜释放出野性霸道的样子,就像收敛了一切情绪的野兽, 他又是那副冷漠, 狠厉, 不可靠近的男人。
“……”
琴酒微微侧了侧身, 看向床上还睡得正香的少女,少女缩着身子在被窝里,裸露的肩头露出白皙勾人的画面, 琴酒的眼神黯了黯, 他抬起手伸向栖川鲤, 昨晚上少女的反应他很满意, 青涩, 稚嫩,却又有着少许的风情,这种纯真又干净的样子,最具诱惑,琴酒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和得到这样单纯和干净的感觉了。
这样的存在本来是他最嗤之以鼻和不会碰触的存在。
但是……真正的感觉,比想象的来的更加愉快。
琴酒勾起唇角,令人害怕的男人勾勒出一抹狰狞的笑意,那是猎人的笑意,留下她,琴酒觉得,倒是一个愉快的决定,毕竟,昨天晚上,这个小丫头,确确实实的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愉悦,在他彻底对她失去兴趣之前,他倒是可以稍稍允许她任性一点,害怕又想得到情欲的矛盾少女,他可以给她逃开的机会,毕竟,追逐猎物的过程,也特别有趣。
琴酒对自己人也没有什么温柔,该放弃的放弃,该杀的杀,没有多少的同情心和同伴感,但是他对自己的人,有着鲜有的放纵,在没有触及到他的底线的时候,琴酒不会这么快放掉一个让他感兴趣的猎物,他会留到他彻底失去兴趣之后再去舍弃。
琴酒是薄情的,也是长情的。
被他杀死的人,他从来都不会去记,转身就忘,冷漠残酷到让人害怕,但是被他记着的人,不管逃到哪里,还在他的名单上的人,他会紧追不舍的,死咬着猎物的野兽一般的,不会放开。
“唔……”
少女闷声的呢喃了一声,在睡梦中。
琴酒拂开她额前的发,他低笑一声:
“别让我太快失去兴趣啊。”
少女好像听到了这声意味深长的话语,她不满的呢喃了一声。
伏特加坐在车里等在了公寓外,他其实有些纳闷,琴酒大哥什么时候和波本关系那么好了,最近来这个公寓已经好几次了。
琴酒坐上他的爱车,不知道是不是伏特加的错觉,琴酒的身上有股清淡的酒味和莫名的甜味,只是这一瞬的错觉让他来不及细细的分析,琴酒嘴里叼着的烟覆盖了那个味道。
“走吧。”
琴酒淡淡的说道,伏特加愣了一下,随即发动车子往他们要去的地方。
那是一个偏僻的酒吧,在这深夜之中,这个酒吧门口的灯光静静的闪烁着亮光。
今夜的交易并不需要琴酒出面,他只是负责扫尾的,男人坐在了吧台前,这样的气氛,这样的地方,这样的男人,意外的让这个冷漠冰冷的男人沾染上了一抹成熟男人韵味的气息,醇熟,勾人。
“看来交易已经结束了,贝尔摩德完成了任务。”
伏特加环顾了下四周,他笑着说道,琴酒的酒被酒保推了过来,杯子下面垫的不是杯垫,琴酒拿起那份极薄的光碟,他淡淡的说道:
“这点任务都完不成,那也太辜负那位大人的疼爱了。”
琴酒对贝尔摩德一如既往不冷不热的,一道妖娆的女声从琴酒耳旁传来:
“阿啦,还真是谢谢夸奖呢,琴酒。”
女人靠在琴酒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她出现在了两人的身后,贝尔摩德微微凑近琴酒,在他的耳边闻了闻,她发出了一声低笑:
“怪不得我请你喝马丁尼你都不乐意呢,你有新的女人了么。”
伏特加表情一懵,哎?
“你身上琴酒的味道,应该不是你喝的吧,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是哪里的女人,味道那么甜?”
女人对女人总是敏感的,即使琴酒身上有着他惯有的烟味,但是贝尔摩德还是闻出了一道不属于琴酒的味道。
“和你无关吧,贝尔摩德。”
琴酒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贝尔摩德轻笑了一声:
“我只是好奇而已,会和琴酒你扯上关系的女人是什么样的。”
琴酒这个男人,危险致命,却也对女人有着一种边缘性致命的吸引力,这个男人似乎对情欲不感兴趣,反而对追杀猎物兴致更大,比如雪莉,比如赤井秀一,这个男人身上沾染着硝烟味和血腥味的时候,比禁欲的模样还要勾人。
贝尔摩德真的很在意呢,让琴酒沾染着女人香的人是什么样的。
“呵,女人?”
琴酒嗤笑了一声,那种赖皮的只允许自己得到,不愿意给的小家伙,说女人还高估她了,只是孩子气的凭着自己的喜好来,不愿意就哭着撒娇,他才不会简单放过她,她得寸进尺的更多,到时候算账的时候,他索取的就更多。
“只是一个没有女人味的小猫。”
贝尔摩德挑了挑眉:
“阿啦,你口味变了?”
她可不觉得琴酒会喜欢上一个没有女人味的人,这个男人眼睛毒辣,即使全身杀戮,也有着极高的品味呢。
“我的口味,一向按照我的喜好来。”
那个稚嫩青涩的小猫,能让他愉悦,就是对上了他的口味。
没有女人味,也不妨碍她的美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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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川鲤醒来的时候,感觉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嗷。”
她慢慢的坐起身,被子滑落下来,赤裸的上身栖川鲤一时并没有觉得奇怪,以前长身体的时候,也裸睡过一段日子,栖川鲤感到奇怪的是,她昨天晚上……喝了酒之后……干了什么。
脑海里闪过一个个的画面,那种心跳加快的画面在回忆起的刹那后变得模糊,就像睡梦里的梦一样,醒来的时候仿佛还记着,但是再次回想的时候却渐渐变得模糊。
梦中,她好似亲吻过那个男人薄凉的唇瓣,那个冷硬的男人有着一张柔软的唇,栖川鲤把所有的胆子用在了那个梦里,把想要做的冲动全部付出了行动。
“我是真的做了……个梦……吧。”
栖川鲤咽了咽口水,她宁愿是个梦,否则,梦里她那么对待凶兽,她怎么没被弄死!
依稀记得体内燃起的冲动,青春期的骚动,栖川鲤慢吞吞的走下床,脚还有些软,栖川鲤捂着脸,声音闷闷的告诉自己:
“一定是个春梦。”
否则她怎么敢对那个男人动手动脚。
啊,她是不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栖川鲤一边对着镜子刷牙一边思维扩散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滋滋滋——滋滋滋——”
放在一边的手机振动了起来,栖川鲤慢吞吞的走过去拿手机。
“唔?雪绘?”
是经理人白福雪绘,一接起电话,电话那头慵懒的女声带着笑意缓缓开口:
“鲤酱,你很闲吧~”
唔???等等?正常开头不该是,最近忙么,这种寒暄的话么??干嘛这么掀人底啦!
“唔,我还是有点忙哒!”
栖川鲤哼哼两声,白福雪绘毫不留情的拆穿她:
“你忙什么?”
“我要回老家去。”
“你不是东京的么,回哪去?”
“我要约会去。”
“男朋友哪位,带给我们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