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不好了(1 / 2)

栖川鲤跑出巷口之后, 心里的难过压过身体上的疼痛,那个叫做黑杰克的男人掐着她的脖子是很痛,但是更让她难过的是安室透冷漠的眼神,用玩味的笑容和她说初次见面的样子, 被叫做波本的名字好像安室透这个存在只是他假扮的虚假的存在,都是骗人的,对她温柔的安室透,只是他的伪装。

心里涌起一种委屈, 这种酸涩和脖颈上微微的刺痛交杂在一起,栖川鲤边跑边哭了出来, 之前她就和安室透说过, 她一般不会哭的,除非太委屈了,那天在松田阵平的墓前哭是因为他们都太坏了, 把她一个人留下了,现在她哭依旧是委屈, 安室透那个男人是从头到尾用虚假的温柔来骗她么。

“唔!”

栖川鲤自己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只是想不断往前走,甩掉刚刚的遭遇, 只是没有看着前方的路, 栖川鲤直直的撞上了前方的人,不, 亦或者前方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看着小姑娘低着头胡乱擦着自己的脸蛋然后撞在了他的身上。

栖川鲤注意到眼前的人的时候她已经来不及停下了, 撞到人之后,又踉跄了两下,栖川鲤看清了对方是谁,她反而没有道歉,而是嘟着嘴,一脸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

栖川鲤看到琴酒就会想到刚刚巷子里的那两个人,一个叫波本,一个叫黑杰克,现在站在她面前的琴酒就好像和他们是一伙的,栖川鲤后退了一步,皱巴着小脸看着琴酒,脸颊上的泪水那么明显,琴酒居高临下的看着栖川鲤,他面无表情,冷淡的开口:

“你这什么表情。”

栖川鲤抿了抿嘴,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在小巷里遭遇的害怕和难过在琴酒的面前反而加深了刚刚那种委屈,栖川鲤哽咽的说道:

“看不出来么,我在哭。”

这话软软的,一点没气势,栖川鲤胡乱的擦着脸颊上的泪水,奶猫一样的小姑娘现在的样子可怜的很,琴酒黯了黯冷漠的眸子,他清楚的看到栖川鲤白皙的脖颈上红色的印痕,他一点都不陌生这个痕迹,他曾经那么掐过她,她娇嫩的脖子上留下过他下手的痕迹,只是之后,她身上被他留下的痕迹换成了另外一种。

“……”

琴酒一步走到栖川鲤的面前,男人高大的身躯能挡住她整个身子,琴酒身子微微向前倾,他抬起手捏住栖川鲤的下巴微微抬起,他看清楚了她脖子上的痕迹,鲜明的红色开始微微泛青,可见她刚刚被多么用力的掐过,琴酒锐利的眼神闪过一抹杀意,他压低声音冷漠的问道:

“怎么回事?”

栖川鲤被迫抬起头对视着琴酒的眸子,男人的眼神就像豹子一样,锐利的眼神紧锁着她,让她不能躲闪也不能撒谎,栖川鲤被这么问了,她突然胆子大了起来,她被这个男人掐过的次数还算少么,栖川鲤没好气的想要退开,但是男人强硬的不让她躲开,栖川鲤愤愤的喊道:

“我被欺负了!!”

要命,说出来之后,栖川鲤感觉自己更可怜了。

琴酒冷笑了起来:“哦?”

琴酒轻描淡写的问着:“谁干的。”

栖川鲤哼了一声,她觉得琴酒问的就是多余的,小姑娘板着一张脸,用膨胀的胆子发出嗤笑:

“你要替我报仇么?”

琴酒似乎被逗笑了,他的拇指轻轻的摩挲着少女发红的脖颈,他淡然发出同样的嗤笑,只是这一声比栖川鲤的更加冷漠和不耐,栖川鲤皱着眉,感觉自己好像被嘲弄着不自量力。

“呵。”

栖川鲤甩开琴酒的手吧哒吧哒的跑开去了,真的是花了自己这一个月的勇气了,琴酒被甩开了手,并没有发怒,他用莫名的眼神看着栖川鲤跑开的身影,指尖好保留着细腻的触感,刚刚红色的痕迹刺眼的很,琴酒垂了垂眸,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然后用火柴点燃,黄昏最后的色彩被黑夜侵蚀,琴酒的身影在这黑夜中变得更加黑暗,这个男人适合黑暗,琴酒叼着烟双手插着口袋缓慢的走向栖川鲤刚刚跑出来的巷子,清脆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靠近,琴酒走到巷子口,认出了里面的两个人。

一个是他厌恶的男人,波本,一个是他讨厌的男人,黑杰克。

都看不顺眼,现在,更加不顺眼了。

“你们在做什么。”

琴酒冷漠的开口,他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淡然的扫过,波本举着枪对准黑杰克,这个场面很有趣,只是他的视线在波本身上扫过的时候,看着他嘴角若有似无的笑容,琴酒的不耐加深,他大概知道那个家伙为什么一脸难过的样子了,只是……

“琴酒!我,我有事要和你说!”

黑杰克慌张的对着琴酒大喊,琴酒冷漠的眼神下闪过一抹杀意,他举起自己的枪指向了黑杰克,亦或者后面的波本,此刻的画面很有趣,黑杰克站在两人的中间,身前身后都有人用枪指着他,黑杰克的瞳孔猛地一缩,但是下一刻,琴酒的话语让他的大脑好像被狠狠的猛击了一下。

“告诉我,你们谁把她弄哭了。”

为什么,这句话,那么的难理解,黑杰克茫然了一下,想到刚刚跑出去的少女。

那个女孩哭了,在威胁了性命之后,哭着跑走了,但是黑杰克清楚,那是波本放走的,那个男人故意放走她,这不像是被外人知道了组织的存在看到了组织的人该采取的行动,但是现在琴酒的问题让他处在了一个绝对危险的位置。

“她……是谁……”

黑杰克喃喃着,他看着琴酒不可置信的模样,为什么琴酒那么问!

琴酒咬着烟,他勾勒出狰狞的笑容,肆无忌惮的释放杀意对黑杰克说道:

“她是,我的,乐趣。”

安室透微微抬起眼对上琴酒的视线,男人直视着对方杀意的双眸,那原本还微微勾起的嘴角,此刻收敛了笑容。

“……她……”

黑杰克还记得自己刚刚掐着少女的场景,想要杀了她那直白的杀意,那个女孩他没想到会从琴酒的嘴里说出她,为什么会这样……

“琴酒,如果,如果我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是有关……”

琴酒不冷不热的接下黑杰克想要说的话:

“叛徒么。”

“!!!”

为什么琴酒的反应是那么的平淡!

琴酒的反应并不算平淡,他只是对别人告诉他这个消息提不起劲而已,自己发现叛徒,亲自追杀叛徒才是最有乐趣的,琴酒勾了勾唇角随意的问道:

“哦,叛徒是哪个?”

琴酒的这句话让黑杰克意识到一件事。

叛徒是谁。

叛徒是哪个。

他清楚的意识到,琴酒的问题是把二选一放在了他和波本之间。

“!!!!!”

怎么会这样!

比起黑杰克的紧张,安室透反而反应和平时一样,他反而还有兴致玩味的回应道:

“哦呀,就在你的面前哦。”

琴酒嗤笑了一声:“那你说,是你还是他。”

“如果说是我呢?”

琴酒对波本的厌恶表现明显,他低沉着声音缓缓说道:

“那我会让你痛苦的死去。”

“那如果是他呢?”

“我会给他一个痛快。”

安室透被逗笑了:“琴酒,你这是区别对待。”

琴酒冷淡的说出一句让安室透无法反驳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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