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城聿的视频会将近两个小时结束,也到了严贺禹下榻的酒店。
他这才看田清璐昨晚那条消息,【明天你来不来?】
今天要洽谈的合作是田清璐牵线。
蒋城聿:【不好意思,刚看到。】
随后,田清璐的电话打进来:“我看到你车了,一会儿聊。”
蒋城聿转脸看窗外,田清璐就站在酒店门前台阶上,望着他这个方向。
田清璐上身穿一件白色无袖衬衫,配一条雾霾蓝长裙,简单清爽,妆容上却是不着痕迹的精致。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不就见一个严贺禹吗,在家打扮了一个多小时才出门。
蒋城聿走近,田清璐笑着,“这么久也不回消息,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知道蒋城聿不喜欢拐弯抹角,于是直奔主题:“今晚是肖董老人家做东,他很欣赏你。”
肖老爷子今年八十二岁高龄,还没卸任董事局主席一职。他是商界的一个传奇人物,行事果断狠辣,肖家的生意一路遍布到全球。
蒋城聿侧眸,“你跟肖董很熟?”
田清璐摇头,“我都没见过,他小女儿是我公司的投资人。”
肖老爷子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最小,叫肖真,即便肖真现在已经四十七岁,也早就结婚有了两个孩子,至今还是被肖老爷子视为掌上明珠。
肖真从小集家里万千宠爱于一身,据说也是三个孩子里最让肖老爷子头疼的,肖真二十岁出头时还跟父亲闹崩过。
不知道真假,也无从考证。
不过肖真当年荒废了研究生学业,原因不详,后来也没再深造。
最近十多年,肖真在深圳投资了不少企业,包括她的公司。当初她离开北京到深圳创业,就是肖真给的天使投。
肖真虽然给了她不少投资,从来不过问她公司的经营状况,都是肖真的秘书和投资团队跟她对接业务。
她跟肖真并不熟。
昨天上午,肖真亲自给她打电话,说她父亲想跟GR资本合作项目,问她方不方便牵线。
难得找她帮忙一次,她自然义不容辞。
GR资本是蒋城聿持股公司之一,GR的三大股东,傅成凛,严贺禹,还有蒋城聿。
两人到了电梯前,严贺禹秘书在那等他们。
秘书刷卡,没跟他们同行。
电梯到了严贺禹套房那层,蒋城聿等田清璐先下,他随后走出电梯。
田清璐指指休息区,“我过去打个电话。”
她只是找个借口,他们三个谈公事,她在那不方便。
还有个原因,马上要见到严贺禹,她突然心乱如麻,需要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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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贺禹闲的难受,正在煮咖啡。
傅成凛也在他这边,比蒋城聿早到几分钟。
他拿了三只咖啡杯出来,跟蒋城聿说道:“田清璐说上午要过来。”
蒋城聿:“她早过来了,刚在楼下遇到。”
不等严贺禹问,他说:“田清璐去休息区打电话了。”
就说怎么不见她人。
严贺禹端来咖啡,一人一杯。
蒋城聿接了咖啡,而傅成凛双腿交叠,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很疲惫的样子。
蒋城聿瞅着傅成凛:“你是来睡觉的?”
严贺禹接过话:“你侄女昨晚给我打电话,从我这打听你跟沈棠的恋情,你也知道我不是八卦的人,正好傅成凛在旁边,我就让他跟侄女说。”
“然后呢?”
“谁知道侄女那么能聊,拖着傅成凛聊了三个多小时,最后手机没电自动关机才罢休。”
“......”
蒋城聿不明白自己跟沈棠有什么事,值得侄女聊上好几个小时。
严贺禹言归正传:“不知道肖董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主动跟我们抛来橄榄枝,后续的合作,我们GR稳赚不赔。”
蒋城聿最不喜欢做生意时讲人情,肖董这番示好,明显是送了人情给他们,可人情有送就得有还。“肖老爷子这个人,你见他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
正在眯眼休息的傅成凛插话:“今晚的饭局,我跟严贺禹过去就行,你不用去,都过去的话,我们一张底牌都没有了。”
蒋城聿也是这个意思,傅成凛是GR老板,不去赴宴说不过去,再加上一个大股东严贺禹,也算给了肖老爷子面子。
“今晚饭局还有谁?”他问了句。
严贺禹:“人不多,除了肖董,还有肖董的女儿,肖真。都算是我们长辈。”
蒋城聿颔首,他跟肖真没打过交道,不熟悉。
他们刚商量好,门铃响了,田清璐过来。
蒋城聿坐在最外面,他起身走去门口开门。
田清璐怦怦直跳的心脏,在门打开那一刹那,突然扫兴地停了一秒。
她没想到是蒋城聿来开门,假假笑了下。
该有的风度严贺禹还是有的,他客气问田清璐:“茶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田清璐状似大方回应严贺禹,没刻意别开视线。两人上回见面还是去年春节,在大院路上给长辈拜年碰到,也没多聊什么,简单道句新年好。
再次见到,还是心动不止。
田清璐维持面上的从容,在傅成凛旁边坐下来。
肖董想跟GR合作,她是先跟傅成凛联系,事关重大,他们三个股东才凑一起。不然严贺禹不可能跟她有什么牵扯。
田清璐不确定他们晚上是不是都去赴约,她试探着问:“那我回肖董话,你们都过去?”
傅成凛:“我跟严贺禹过去,蒋城聿还有别的应酬。”
田清璐点了点头,“好吧。”
他们有自己的考量,生意上的决定,她不能瞎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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