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不低?是怎么个不低法?难道还能比他在兵师一道的造诣更高?”
陈夫子有些不悦,反正他现在是已经见识过陆寻的兵师造诣了,觉得如此年轻的一个少年,又岂会分精数道?
其他几位夫子也脸露不以为然,他们都能看出孔心月对陆寻有些另眼相看,莫不是被陆寻这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吧?
“我曾经见过他化解一门七品巅峰的阵法,而且极为精通机关一道,他还给我吃过一枚五品丹药,很可能是……完美品质!”
这个时候的孔心月了,也不知道被谁激起了一抹好胜之心,她目光从那边的黑衣少年身上收回,紧接着说出了三个事实。
“完美丹药?心月,你开什么玩笑?”
这一下祝祺很有些不能淡定了,虽然他乃是兵师,但也清楚地知道,完美丹药就和完美兵器一样,一直都是可遇而不可求。
就拿兵师一道来说吧,虽然这些兵师院的兵师们,不像外间的普通武师那样,认为完美兵器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但想要炼制出来,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哪怕是院长御冲霄,想要炼制一件完美品质的法器,一百件中也未必能成功一件。
没有人愿意为了这一点小小的机率,去尝试失败无数次的结果。
“心月,就算你喜欢那小子,也不用这般吹牛吧?”
王定波有点不悦,心想自己这个小师妹,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啊,那叫陆寻的小子到底有什么魅力?
难怪院长之前要生气了,看起来孔心月真是为了陆寻,连自己年轻一辈第一铸兵天才的身份也不顾了,竟然当着诸多夫子的面胡说八道。
“谁……谁喜欢他了?”
孔心月脸上一红,然后梗起脖子说道:“好,丹师阵师这些我就先不说,但就在昨晚,陆寻和棋院高院长弈棋,打了个平手,这事你们肯定也是不信的了?”
看来孔心月是铁了心要为陆寻在兵师院争一个名声,她这几句话并没有丝毫的掩饰,让得整个演兵殿骤然一静,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转过头来的陆寻,也很有些无奈。
虽然他并不避讳此事,但如此大庭广之下说出来,要是让棋院那些棋师听了去,可能也会有一些麻烦的。
“心月,这玩笑开得有些太大了吧?”
片刻之后,王定波的脸色已经变得极其阴沉,毕竟对于那位棋院的高院长,他还是很尊敬的,毕竟是十八座师之一嘛。
反正王定波是不会相信堂堂棋院院长,会和一个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在棋道之上战成一个平手,这怎么听怎么像是天方夜谭。
这就像有人来告诉王定波,一个十多岁的年轻人,在兵师院和院长切磋铸兵之术的时候,战了一个平手,这说出去有人相信吗?
虽然说棋之一道和兵师之道有本质的不同,那并不看一名修士的修为,但高远圣乃是上五境强者,这种事说出来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王定波口气之中有些斥责的意味,如果说先前他跟孔心月说话,都有一些开玩笑的成分的话,那这句话可就要认真得多了。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就算孔心月是兵师院院长的嫡传弟子,可要是这样的话传到棋院那边,说不定就会有天大的麻烦,甚至会影响两位座师的关系。
这从小里说,双方会产生嫌隙,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怕就怕那位高院长在某些时候落井下石。
文师学院有十八座师,自然也有很多的派系,这可不仅仅是年轻一辈的各个势力,十八座师之间,很多也是有怨的。
而这其中,棋院院长高远圣,就是最与世无争的那一个。
其醉心于棋道,几乎不问外事,如此一来,就谁都不想得罪,谁都会给其几分面子。
刚才孔心月的话,王定波他们先入为主,觉得孔心月是为了抬高陆寻在那里吹牛,可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吗?
你当上五境的强者真的没有脾气?
王定波以前还觉得这个小师妹行事稳重,绝不会行差踏错,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说谎。
这让王定波对陆寻的印象,一下子就变得差了许多。
就算这小子有再高的铸兵天赋,如果只是一个惹事精的话,那就得慎重考虑一下了。
“师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我没有开玩笑!”
然而王定波这颇有劝诫意味的话语刚刚落下,孔心月同样是脸色一整,然后又说道:“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找棋院的几位夫子先生问问,相信他们会实话实说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