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帐内坐下后,刘琦看向严颜,笑着对他道:“严司马前番诛杀了袁军校尉李丰,在均县一战立下了首功,然受赏之日,却闷闷不乐,如我猜测不错,严司马心中是有几件忧虑之事吧?”
严颜呵呵干笑,却没好意思回答。
刘琦伸出了三根手指,道:“严司马当下迷茫,不外乎三件事而已,一是局势,二是前程,三是家族……且待我为严司马一一分析之后,严司马必有所决。”
严颜闻言,不由凝神精听……
若是蒯越站在严颜的立场上,断然不会让刘琦替他分析。
刘琦的分析那根本就不算是分析,纯粹的洗脑而已。
问题是,严颜对此并不清楚。
却见刘琦缓缓言道:“先说第一件事,就是局势的问题,严司马现在心中忧虑的,其实不是刘焉到底是不是反贼的问题,而是以贾公和任府君为首的益州诸将与刘焉对立,究竟谁的胜算更大一些。”
严颜闻言沉默不语。
刘琦微微笑道:“且不说哪一方的胜算更大,我只问严司马,刘焉今年多少岁数了?”
严颜不晓得刘焉的具体年齿,只是知道个大概:“应该是年过六旬了吧。”
刘琦继续道:“年过六旬者,还能活几年?”
“这……”严颜闻言顿时语塞。
这话他不太方便直说,但以刘焉的年纪来说,在这个时代六十多岁的人,可谓之高寿。
就算是说刘焉明年就会死,严颜也不会有任何的惊讶。
刘琦微笑,道:“那就算我打个实际点的比方,假如刘焉明天就死了……”
严颜闻言,脸上的肌肉略有些抽动……
明天就死是么?
“他明天死了,可继其州牧之位者,当为何人?”
刘琦微微一笑,道:“刘范在我军中,刘诞被董卓扣在雒阳……就算是幼子刘璋能够顺利继承刘焉之位,严司马觉得,以朝廷现在的立场,可是会授予他州牧之位吗?”
这一句话算是一语点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