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的话一说出来,满帐皆惊。
一直没有说话的马超,闻言顿时大惊,他急忙站出来道:“刘府君,凭白无故的,为何要斩我麾下之人?”
刘琦看向甘宁,道:“兴霸,将大汉军规中的构军之罪,给马少郎君背上一遍。”
“唯!”
却听甘宁仰起头,大喇喇地背诵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为构军,犯者斩之。”
刘琦正色道:“再将谤军之罪,给马少郎君背上一遍,让马少郎君知道一下。”
“唯。”
“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刘琦看向马超,抬手一指那三名军候,缓缓道:“马少郎君,听到了吧?这谤军和构军之罪他们眼下可是都犯了,大帐之内,当众刁难都护,何其大罪?难道不应该斩么?况且刘琦不是不讲理的人,我给他们机会了,让他们当众说出自己与都护为难的原因,只要他们说的出来,讲的有理,刘某人一样不会治他们的罪,相反还会表彰他们……可他们呢?三缄其口,屁都放不出一个,这不是故意刁难是什么?”
说罢,刘琦缓缓的放下手,道:“三个连将令都弄不懂的废人,不斩他们,还留着他们作甚?”
说罢,却见刘琦冲着典韦使了个眼色。
“来人!”典韦转头冲着后方高喝。
便见帐篷外冲进了一队荆武卒,也不说话,上前便将马超麾下的三名军侯制住。
马超的脸色发红,怒道:“我看谁敢动!”
还未等动手,便见典韦和甘宁一左一右的挟夹住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而其他的豪帅和羌族渠帅,则是迅速的向着两边闪避开。
马超本想反抗,但看到这个架势,也有些急了,他转头对着刘琦喊道:“刘伯瑜,汝无权斩杀超麾下之人!”
“孟起!”随着一声怒喝,却见阎行站了出来,对他义正言辞地道:“这三个人违犯军规,当着众人之面以下犯上,为难都护,至令三军连日来的军议无果,空耗时间,光是这一条,别说是刘府君,便是我们在场任何一人,都足矣手刃他们,刘府君已是手下留情!你切莫再使性子,坏了咱两家的大事!”
这一番话,如同惊雷,重重的炸响在了马超的脑海之中。
他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关键的要命时刻,站出来阻碍自己的人,居然是和自己的盟友阎行。
“阎兄……你这是何故!”
阎行向前靠了一步,低声道:“孟起,我们此番来此的目地你忘了?我们不是与人争雄来的,韩帅和马帅都有大事要办……且你看看四周,还哪里有你的盟友?”
马超茫然的看向四周,却见那些豪帅和羌族渠帅,都如同躲避瘟神一样躲的他远远的。
帐内正中,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人面对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