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的思绪如此敏捷,反击的如此到位,这倒是让一众朝臣没有想到的。
其实,陛下身穿盔甲乘车出宫,虽未曾被朝臣们看见,但他们相信这确实是真的。
只是……只是有些事不能说啊。
长水校尉种缉言道:“陛下身穿甲胄,倒也可以解释,毕竟那时候的曹操已经杀到了雒阳,陛下虽未临前阵,却也如临大敌,先穿上甲胄,以免为贼所害,这也在常理之中啊。”
种缉这话一说,众人纷纷点头。
“不错,此言甚是有理。”
“陛下也曾经历十常侍和董卓之乱,虽年轻却深通应对祸乱之法,披甲完全符合常理。”
“只可惜终究没有逃脱奸贼的谋害啊!”
“是啊,穿好了甲胄,全副武装,没有等来曹贼,反倒是等来了贼吕布!”
“陛下听说吕布来了,本以为他是要来护驾,大为振奋,哪曾想……唉!”
“说不定陛下驾车出去,就是为了迎这个贼子!”
“本以为迎了个忠臣,但哪曾想……却是个逆贼!”
“吕布狗贼,你还有何狡辩之语?”
“……”
刘琦算是见识到了这些老油条的厉害,顺着一个猜测想法,三句话两句话,就把吕布的罪给坐实了。
莫须有也不过如此了。
不过说句公平点的话,这些朝臣虽然是瞎猜,但猜的还真准!
贼吕布还就是这么给刘协弄走的。
吕布被这些朝臣们一顿指责,气的浑身发抖。
这帮混账……这也猜的太准了。
无所遁形啊。
“前将军……布,冤枉啊!”
吕布一声高呼,再次向刘琦叫屈。
王子服等人气的胡子直抖。
这匹夫到底是跟谁学的?一到紧要关头就来这一手!
不过实话实说,确实是管点用。
刘琦一脸肃然地看着吕布,缓缓言道:“你冤在何处?”
吕布高声呼叫道:“前将军,朝中诸公说布进了雒阳前往皇宫,是为了挟持天子,可是当时布进入雒阳之后,皇宫已经着火,布不得已,只能前往皇宫去救陛下,请问前将军,若是皇宫着火,布不往之,那我是不是才是真的居心叵测,别有用心!”
刘琦转头看向在场的诸位公卿:“可有此事?”
众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杨彪站出来道:“前将军,吕布此言不实,宫室当时并无失火之情,吕布此言不实。”
吕布转头看向杨彪,吼道:“后宫之室,已被烈火烧成残垣,你还在这里信口胡言,是何居心?”
杨彪使劲地抿着嘴,他并不想深谈此事。
“吕布,你谋害陛下,罪不容诛,还敢在此狡辩?这宫室烧与不烧,与你有何相关?”
“也未必不是没有关系。”刘琦突然幽幽地开了口。
杨彪惊愕的转头看向他。
“我想请诸公见一个人。”
刘琦说着,伸手拍了拍手掌。
“将那人带上来。”
刘琦的话音落下之后,不多时便见一个人在荆武卒的看押下迈步走进了厅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