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膳后上官笑单独找云裳说了会儿话,锦程无双则是趁机去找忘尘那老秃驴去了。
“裳儿,那忘尘说的是真的?不是搪塞世人的借口。”
虽然他不知道裳儿是怎么说服那眼睛长在天上的忘尘的,但这生死大劫可不是随意能说的,万一应验了呢!
云裳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着仍旧不太信的上官笑,想起当时自己听到这消息时也是颇为震惊,一整夜都未曾合过眼。
倒不是真的怕什么死,她本就死过一次,没什么好怕的,可是,她怕上官家再一次被灭门,她怕她连那个人一面都见不着。
十七岁,是她最好看的时候,也是她最美好的时候,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嫁的也是自己最爱的人。
满脑子都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幻想,而那些确是她噩梦的开始,人生的转折点,但这些,她不能说。
“裳儿,你怎么了?”
淅淅沥沥的雨滴落了下来,敲打着门外的台阶与长青树,推开紧闭的窗台,一阵寒风带着冷雨飘进了屋里,滴到了脸上,竟是掩盖了那不知何时夺眶而出的泪水。
但依旧被人看了去,上官笑看得出云裳很难过,也很害怕,她的心里一直都有个秘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也不愿说与旁人听。
无奈之下,他只能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的抱着小丫头,任她在怀里哭泣,一声一声的安慰她:“裳儿别怕,小舅舅在这里。”
怀里的丫头没有一声哭泣的声音传来,只有那眼泪一滴又一滴的落到上官笑的肩膀上,让他很是心疼。
这丫头才多大啊,竟是连哭也如此强忍着,也是,再怎么少年老成,裳儿也才十三岁罢了,乍听到自己会死,哪里会不害怕。
也怪自己最近太忙了,竟一时也没有顾得上她,咚咚咚,敲门声迎合着雨声响起,就像是敲打在人的心上。
也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闷,云裳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滴,上官笑松了口气,他真的不会哄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