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里没有‘琴心’也没有‘剑魄’,那块烂木头怎么可能发动?!”
控制不住自己扑上去,打算在全世界民众眼前上演吞食亲子,把源家拼尽全力维持到今日的脸面都败光的源玉泽被灵琴听海突然绽放的星辉打飞出去,直接掉到人堆中,脸朝下,摔了个狗吃屎。
呵,其实源家从出了源玉泽这么个怪物的时候起,就没什么脸面可言了。
这会源玉泽猝不及防下丢了面子,有些恼羞成怒,挥手间削了周身所有人的脑袋,在红色的喷泉中心开始结阵,无论如何,今天这个儿子是吃定了。
被星辉围住的哀歌在心灵也彻底陷入黑暗前听到了记忆中妈妈的声音,很明快、很朝气、充满爱意与欣喜,但是,但是啊,妈妈,哀歌还是听不懂夏国话啊!这样的我,是不是连追求安宁的资格都没有?我果然是个坏孩子,我是怪物的孩子,去轮回也只会玷污那美丽的星河,妈妈,祥子姐姐,真的好痛苦,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不对,我连获救的资格也没有,我连获得救赎的资格都没有啊!
“啧,本以为只是块烂木头,没想到真是块好宝贝啊,哈哈,没关系,等爸爸吞了你,这个灵器我一样能用。”源玉泽本是源家没什么天赋的“凡人”,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但他最值得称道的便是他的“不甘心”,为了变强,他可以不择手段,上下钻营,利用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切达到变强的目的,吃孩子只是他提纯血脉、提高自己天赋的手段而已,而且为了安全起见,他从来只吃自己的孩子,一系列阴邪狠毒的手段,魔修见到都会叹为观止,想着怎么替□□道,可是樱国整个修行界却碍于源家的面子和势力,为源玉泽遮掩了这么久,真是可笑至极,难怪连千年公都看不起他们。
污秽血气在侵染星辉,不祥的红色离中心的哀歌越来越近,蓝染开始缓缓抽刀,准备下场,梵卓却一把拉住他,指了指天边说:“喏,老天爷的补偿到了,坐下坐下,命定骑士不是你这款的。”
蓝染观察了一下那个方向,随口感叹:“原来音修也可以飞这么快啊。”
“嗯——多半是直接轰开阻隔的一切飚过来的,可千万别撞着啥东西。”
星辉血气争锋,这赶工出来的祭神高台终于是撑不住了,伴随着刺耳的吱嘎断裂声,哀歌抱着琴随着杂物一起坠落,像是就要这么直接坠入地狱的时候,被稳稳接住了,落入了一个萦满兰香的怀抱,气息如此陌生又熟悉,哀歌有些颤抖地问道:“是谁?”
“羽君清。”麻木了自己都记不清的岁月,听海阁最强的剑魄第一次有了一种感动的情绪,这就是完整的感觉吗?终于近在咫尺了啊,我的琴心,我的······凡心。
应该并不是第一次听到了,但哀歌就是感觉像隔了一层雾,怎么都想不起来,他又开始道歉,如果说还不知道生父是什么德行的哀歌是地狱级自卑的话,现在的他已经是深渊级了。
羽君清有些隐秘的欣喜,他发现自己心中泛起怜惜和想要守护的念头,甚至还有他从没感受过的······爱慕?做人的感觉真好!某个面无表情的仙尊内心正在翻江倒海。
“不用道歉,总会记住的,不想看到的就不用看,不想听到的就不用听,往后人生,一切有我。”平和又坚定的声音,让哀歌想哭的感觉达到顶点,然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羽君清察觉到哀歌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所以直接让他睡了过去。
跟着阁主一路狂飙的钟琴长老落地第一件事就是把淡定地抱着人站着的阁主脑袋上顶着的木桩子啥的挥开,佛了,你眼里只有自个的琴心是吧,宗门的形象还要不要了?
源玉泽有些惊惧地看着来人,他有些不敢确定,那个什么都不会在乎的听海阁阁主,怎么可能在人间看见?但是三千墨发如清泉,胜雪白衣上是只有听海阁最强的剑魄才能用的云纹,而且他看我的眼神,和当初一模一样,是看蝼蚁的感觉,真的是他!居然真的是他!
跪得好干脆啊,源氏的当家:“见···见过羽阁主,多年······”
钟琴长老有些诧异地打断他:“老夫对你刮目相看诶,你居然还有胆子打招呼,试试逃跑啊。”然后就觉得自己说了句废话,阁主都摸琴了,干嘛还试个寂寞?话说,震阁灵琴的音色是真的好啊,多少年没听过了,······这弹的啥,安眠曲吗?!单手操琴,还是安眠曲的音波也能把人按地上削肉剔骨,钟琴长老表示,墙都不扶——就服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