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没明白，“啊？”
“跟基因有问题。”慕修臣声音温和，眉目间却一片疏离。
其他人跟老总一样，被他异常的表现惊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劲儿。
慕少这是在嘲讽说话的那位自身基因不行？
另一个老总嫌气氛尴尬，主动打破沉默道：“咳，慕少挺幽默。对了郑总，你不是一直说，希望跟慕氏集团能合作吗？刚好在这儿遇上了，可以顺便问问慕少的意见。”
话音才落，那位郑总还没开口，慕修臣便道：“实在抱歉，慕氏集团近三年的发展方向已经定下来了，跟郑总的公司不太方便合作。”
嘴里说着抱歉，但他人可没有半点抱歉的意思。
而且郑总是做实业的，慕家除了是电器生产商以外，还拥有国内最大的销售平台。平台跟实业公司合作，好像没什么毛病吧？
众人一时面面相觑，一片沉默。
而慕修臣想起来童筱筱刚才在这些人面前讨好的模样，便觉得心烦意乱。
他冲几位微微颔首，“先失陪了。”
等他走后，有人捅了捅郑总胳膊肘，“你得罪这小子了？”
“我跟他平日里都没见过面！”郑总也觉得冤。
一群人有些摸不到头脑。
另一边，方月看着童筱筱频频吃瘪，愉快大笑，还不忘冲她挑衅。
这就是得罪她的代价！
童筱筱没心情理会她，她身体不舒服，而且看来今晚也不会有收获，便准备找个座位休息一会儿，然后回家。
只是她刚准备朝角落走去，有人喊住了她，“筱筱。”
童筱筱一扭头，见童家四个人都来了，喊住她的人是童老太太。
童老太太让他们三个该做什么做什么，而她站在原地冲童筱筱笑。
“奶奶，您怎么来了？”童筱筱走过去，声音有些闷。
“你爷爷嫌我在家里待着闷，你又不来，干脆就让我来酒会了。”童老太太担忧道：“嗓子怎么哑了，身体不舒服吗？”
听此，童筱筱眼底染上笑意，心也跟着暖暖的，“没事，就是一点小感冒。”
奶奶这么关心她，怎么可能跟许子越说的那样，和她父亲他们联合起来骗她呢？
童老太太又念念叨叨了许多，总结起来就是让她注意身体，她全都笑着应下了。
而这时，童老太太突然话锋一转，说道：“刚好今天在这里遇到了，那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我跟慕修臣已经搬到一块儿了。”童筱筱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管束她，但如果那个人是奶奶，她可以勉强接受。
“我不是想说这个。”童老太太神色不大自然道：“就是你杨阿姨说，因为你，庄鸿跟服装公司解约，让她亏了点钱。”
听此，童筱筱笑意微敛，“她亏钱是她自己的事，跟庄鸿现在离开没关系。”
“可是你杨阿姨说，你还在服装公司安排了你自己的人，她平时都没摸过账本，平白无故服装公司就亏钱了，所以她觉得是不是……”
童老太太没说完，而且说法足够委婉。
但童筱筱还是听懂了，她不敢置信道：“您怀疑我故意的？”
“筱筱，你不要太激动。其实这到底是谁亏的，并不重要，两个亿也不多，你这些年在公司也没少挣钱，填上就可以。”
童老太太觉得自己要求不多，可童筱筱却觉得心一点点往下沉，“我没钱。爸不缺钱，你让他填吧。”
她这些年拿到的五个亿，已经因为杨悦，全搭进去了。
现在她去哪儿再弄两个亿出来？
他们是不是巴不得她累死累活为童家，一分钱不拿，最好再吐出点钱过来！
童筱筱紧抿着唇，扭头就走。
身后就传来酒杯碎裂声，还有杨悦夸张的喊声，“妈，您没事吧？筱筱又说什么话气到您了？”
童筱筱停下脚步，转身，见童老太太捂着心脏的位置，酒杯已经掉落在地上。杨悦拿出降压药，已经喂进了老太太嘴里，正在跟服务员要水。
这边的大动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细细碎碎的议论声传进童筱筱的耳中——
“有这么一个孙女，真是倒霉。听说老太太都被她气进去了好几次医院了。”
“当初非要嫁给慕少，害得自己亲姐姐心脏病去世，现在她这是要害死自己奶奶吗？”
“她这心也太黑了，图什么啊。”
童筱筱努力无视那些人的议论，可心脏还是一点点收紧。她看着不远处被杨悦扶住的童老太太，手扶在桌面上，觉得发烧大概又严重了，脚下都跟着软绵绵的。
她一步步走到童老太太身边，倦怠道：“我没骗您，我手里真得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