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永兴村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相信以后也还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几十年前的时候日子不好过,方家是个大地主,就有人把方家围了起来,要求方家放粮。那时候谁家的日子都苦,不如现在能靠勤劳的双手获得更好的生活。有些人习惯了索取,却不懂得付出,几十年前的日子过得怎么样,几十年后的日子依然过成那样,这不是社会环境问题,而是个人勤劳程度问题。
方家人放粮了,就把他们宠坏了,当年的李家就是如此,得了粮食之后没有想着更好的去劳作,而是把粮食吃完了之后继续昂在家里发呆,并且继续抱怨日子清苦,没有谁能帮他。
现在也是如此,李宽厚的血液里依然流淌着乞丐的基因,始终未曾改变。方义成骂他的时候他只是生气,并未觉得害臊,倒是旁边跟着他们闹的那些人,忽然觉得这样闹下去不是个事,唐满谷已经生气了,并且他手里拿着的那张方义成记下名单来的纸条,今后会对他们产生巨大的影响。
他们有心退出,可是谁都不愿意走,万一真的要到了呢?方义成心善谁都知道,万一方义成真的给了呢?他们本着坐山观虎斗,鹤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心态持续观望,谁都没有率先离开。
陈桂兰出现的时候翁家堂便想起了陈桂兰那日的举动,忍不这咽了咽口水,心想这女人若是闹起来,谁都控制不住,便低声和唐满谷说了几句,唐满谷皱了皱眉头,说:“把村子里的妇女同志都喊来待命。”
翁家堂先离开了,陈桂兰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但是这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李宽厚要钱成功了,那她就成功了。其他的事情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她就是安静的坐着,东望望西看看,不时的逗一逗不知道哪来的小狗,一会儿又整理整理自己的头发,让旁边的人看着她,她心里也高兴。
李宽厚被方义成怼到了南墙上,心里窝着火,但是又不知道如何骂回去。他说不过方义成,他的水平和方义成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方义成成天读书,夜里读书白天闲了也读书,这段时间正在和孟伟商议着包工程的事,过完年资金就到位了,到时候他和李宽厚又不在了一个等级上。他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无论是从精神方面还是从物质方面。
乞丐始终会伸手要饭,有头脑的人始终在想着如何赚钱来改变生活。
李宽厚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什么合适的话来骂回去,只好说道:“也就二十万,义成呐,不是叔叔贪财,你能拿钱出来修路,也能拿钱出来修河堤,难道就不能拿钱出来养着我们?我们都老了,干不动了,永兴村早晚是你们年轻人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你们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我们已经是老头子了,你就当给我们养老了!”
“那你们是我方家的叔叔呢,还是我们方家的爷爷?整个永兴村人都是我方义成的叔叔伯伯,可你们却不是。我记得修路的时候你们也不想拿钱,路修好了你们每天跑来跑去不知道做什么比谁走得都多。修河堤的时候你们又打起了退堂鼓,可是河堤修好了你们又打起了我赚钱的注意,我是赚钱了,赚了很多很多,如果村子里要让我拿二十万来修路灯,我照拿不误,借也要借来,可是给你们养老,对不起,我不养狗。”
李宽厚被方义成最后一句说得炸毛,顿时反驳道:“你说谁是狗?”
“老李啊!”周万能说道,“今天都是什么日子了?当初我让你承包水电站,一年给村子里五千元,剩下的水电费由你自己收取,一年能赚个万儿八千的,你不肯,后来我又让你买条渔船,实在不行自己做一条也行,你也不肯,你们李家庄就在我们村子的隔壁,别人来要钱都好说,你来要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李家庄就那么穷吗?”
李宽厚不知道怎么说了,事实上就是如此。李宽厚是永兴村走出去的人,不属于永兴村,而是属于李家庄。李宽仁接过话说道:“那是我兄弟,我兄弟来要点钱怎么了?不说别的,上一次被埋进泥里,光这一点,就说明他的心还是向着永兴村的!”
方义成冷笑一声。
此时,坐在屋子里和方礼玉说话的王婷婷,好奇的问着方礼玉:“原来今天是要发生这些事,怪不得你们方家把定亲提前了一天,照我说呀,义成说得没错,凭什么要给他们钱,义成赚的钱那是他自己的!”
方礼玉说道:“有些人是喂不饱的。”
王婷婷觉得方礼玉说得有道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要饭的人多了去了,还没见过看见谁赚钱了跟人家要钱的,真是十里八乡奇闻。王婷婷心想幸好这些人是碰见了方义成了,若是碰见她家的人,早把他们轰出去了。
“要不要我回家把我哥哥他们喊过来,另外让我爸也多带点人过来,把这些人轰出去,实在不行打一顿让他们长长记性!”
方礼玉忙说道:“算了,你瞧着吧,这些事义成一个人就处理了,你是没发现,义成脑子灵着呢!当时我认识你之后却不知道你家住哪,还是义成想着法子找到你家,我才和你联系上,要不然你就跟别人定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