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增寿刚出生的时候,我们国家已经处在了火热的抗战阶段,那段时间,人们的日子是辛苦的,全国各族人民都在为抗战而做贡献,八年之后又四年,四年之后又是八年,从抗战一直坚持到抗美,祖国都咬牙坚持了下来,随后便迎来了空前的高速发展时期。
那个年代是人心是红色的,祖国大好河山寸土未丢,将侵略分子赶出了国门。党的伟大领导让人民当家做主,翁增寿和翁增福兄弟二人的好日子也到来了。后来村子里老人们回忆起当年的景象时,无比为伟大的党而感到骄傲,为伟大的祖国繁荣昌盛,日益富强而感到荣幸。生在那个年代的人们谁都无法忘记三座大山带来的困苦,是党和国家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之中带向了艳阳高照之地,日子安稳了下来,生活也比以前好了很多。
翁增寿是一个上进的但却喜欢走捷径,同时他也算一位经常回忆过去,畅想未来的人。他时常为村子里的孩子们讲述那个峥嵘岁月里所见到的一切。方义成曾经听他讲起过飞机从他的头顶上飞过,留下了一阵让人耳膜发疼的发动机轰鸣。
小的时候翁增寿梦想着去当兵但是父亲不允许,后来他偷偷的跑了出去,还没有出江苏省就因为迷路而被当地的民兵送了回来,经过了三个月的长途跋涉让翁增幅眼界大开,每每讲起那段历史的时候,人们的眼睛里无不闪露出敬佩向往的目光。
第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特别是一九八零年之后,许多地方的生产队农户自发地拆分为“生产小组”,或是类似组织,规模、制度类似于之前的“初级农业社”。同一个生产大队辖区内,有的生产队拆分为“小组”,有的仍旧以生产队为作业和预算单位。拆分后的“小组”绝大多数为独立预算单位,管理、预算和报酬制度基本承袭原生产队的模式,劳动主要集中在粮食种植和主要生产领域。
翁增寿做为全村唯一一位出过村,有过见识的人成了生产队中的某一生产队队长,带领着队员们开辟荒地,努力生产,建设家园。集体食堂时代里的人们在那个年代里有着鲜明的特色,与现在相比所不同的是没有人有私心,轰轰烈烈的建设活动在大部分地区如火如荼的展开,翁增寿也是其中重要的一员。
随着时间的推移,历史长河在不断滚进,泱泱大中华逐渐迈过了四余年的“大锅饭时期”,走向了包产到户阶段。人们不再以赚取工分为主要生活目标,而是有了自己的田地,尽心尽力的生产,日子越发的宽余。那个时候,永兴村空出来的大片土地,在身为村长的翁增福和翁增寿的积极走动下,考虑到永兴村不少人家擅长养蚕,乡里决定把永兴村原本存在的那座蚕农场打造为集体企业,来弥补财政上的赤字。
一九二七年之后便已存在的蚕农场经过数十年的风风雨雨,终于在人民的手中持续制造能量,在一定程度上给村民们带来了收益。但是,问题随之而出现。第一任蚕农场的领导将厂长一职交到翁增寿手中的时候,翁增寿接到手的是一个满目疮痍,漏洞百出,设备陈旧的烂摊子。
生产队时期留下来的弊端逐一显现,但是翁增寿并没有那个能力解决所遇到的任何问题,只能拖着笨重的蚕农场继续前行,终于在一九九一年的时候宣布破产,让方义成接了手。
翁增寿并非不用心,而是大部分时候他并不懂得如何在逐渐开放的时常经济下,把蚕农场带上正轨。连续十来年的亏损让永兴村不堪重负,急需要把蚕农场抛出去,幸好那个时候方义成挺身而出,将千疮百孔,老态龙钟,摇摇欲坠的蚕农场扶上轨道。
而在那个时候,蚕农场差一点因为一次小小的洪水而彻底废弃,翁增寿却因为方义成的英雄行为,而写了一封足有万字的报告书邀功。其实在翁增寿的心里一直有着一个积极服务于人民的心愿,但是他走的路却是错的,在未来的很长时间里他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在哪一方面于现实脱节,后来方义成接手了蚕农场,将名字改成了蚕业制造厂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老了,祖国年轻一代的花朵如同八点钟的太阳一样冉冉升起,含苞待放。
翁增寿和翁增福还健在的时候并未做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但也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人们在柏油路面上依然还能想起满是泥泞的村庄里,翁增寿和翁增福二人在村子里所做出的贡献,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也没有过分的错误。
时间长了,人们渐渐淡忘,只记得了翁增福这个名字,也没有忘记翁增寿的样子。翁增寿去世之前,蚕农场结算亏损,依然为他补了五万元的退休金。就是这笔钱,让陈桂兰惦记了数年。
陈桂兰和翁家高在苏州药狗的那段时间里就没有忘记这件事情,翁增福也曾经和陈桂兰提起过这笔巨款的确存在,但是谁都不能惦记。那是翁增寿养老的钱,在没有孙子,翁家堂又不怎么上道的情况下,翁增福必须得为大哥留下点资产,却没有想到成了陈桂兰朝思暮想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