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余瑶说道,“我们既然生活在了一起,那就领证,随你,我的要求只有三点,第一,你不能碰我对有非分之想,第二你不可以把那个女人带到我们住的地方,第三,私下里,我们是同事,除了同事,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我还是谢谢你在锦城那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为了回报你,我在你的卡里面打了五万元钱,算是我们以后的生活费,你出去也有面子,不是吗?”
接下来的时间,余瑶和黄世民便以这样的方式生活在一起,他们去领了证,结婚证一人一本,当余瑶把贴着自己照片的结婚证拿到手中的时候,便锁在了自己的箱子里。
每一天余瑶工作完回到家里的时候,她便钻进自己的卧室里。顺便提一下,这个别墅也是余瑶自己买的,楼上住着余瑶,楼下住着黄世民。黄世民对前期的生活非常满足,偶尔到余瑶的门前敲门,询问是否要吃西瓜,一会儿又来借一本书,再过一会儿,又问余瑶是否饿了。
余瑶很耐心的回答:“不吃,谢谢!”“想看什么书自己拿,不要弄坏了,那是义成的书。”“我不饿,谢谢。”
黄世民不厌其烦,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一晚上楼上楼下跑了几十次,余瑶从来没有生气,也没有给出太让他舒服的笑脸。其实余瑶工作很忙,她在晚上的时候需要先把一天的日记写完,每一次都要写满一整张纸,都是关于方义成的,以及对周晓雪的祝福。另外,他还要看厂里面的工作日志,以及目前最新的政策内容。
白天的时候,她和他双双外出,碰见村邻,都会打招呼。村民们觉得心里悬着一颗心还是放了下来,但却觉得惋惜。但是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惋惜在什么地方。这一点很奇怪。黄世民如余瑶所想的那样,在领证后的第二天中午,便把父母接了过来,老两口来了之后,除了对余瑶的年纪有点遗憾之外,其余都没有问题。
特别是黄世民的母亲,看着余瑶越看越喜欢,但是老两口拒绝了黄世民让他们在这里生活下去的要求,他们还是习惯在自己的土地上生活下去。其实黄世民是想如果老两口一直在永兴村的话,准会催促余瑶早点生娃。这是黄世民的阳谋之一,余瑶一眼便看了出来。
老太太在中午吃了余瑶做的一桌子菜之后,抹了抹嘴上的油,颤巍巍的把腰带里藏着的一对银手镯拿了出来,这对银手镯是她母亲的母亲传下来的,上面已经发黑,这是老太太目前能拿出来的比较值钱的传家宝。她把这对银手镯亲自戴在了余瑶的手腕上,并且开始叮嘱:“孩子,早点生娃呀,你年纪不小了,过了时间,那可就危险了,趁着年轻,赶紧多生几个,我们还能替你照看照看哩,等我们年纪大了,你再生娃,我们恐怕连伺候月子的力气都没有了!你想吃什么你就跟世民说,世民舍得花钱哩!”
事实的确如此,黄世民舍得花钱,也舍得为另外一个女人花钱。中秋节的那一天晚上,老两口便回了家,黄世民当天晚上,不告而别,余瑶知道他去哪了。没有过问,也没有生气,就连日记里都没有关于黄世民的任何描述,她不想把笔墨浪费在黄世民的身上。
永兴投资集团于中秋节时放了三天的假,方义成在家里看了一天的书,第二天便被余瑶叫了出来。和他在一起钓了一天的鱼,然后又向杨红霞学了一天如何做糖饼。做糖饼是个技术活,首先是揉面,揉面是一个极其缓慢而且需要耐心的活,需要将自己调制好的“发酵面团”兑上水,放进面团里,然后再慢慢的揉,揉到了一定程度之后,再放在被窝里发酵。
第二道工序是将生芝麻炒熟,但不能炒糊喽,需要文火慢烧,一边翻铲子一边观察火势。芝麻炒好了之后,杨红霞又耐心的教她将芝麻磨成粉,再拌上白糖。这时候面团差不多也发酵好了,但是需要检查面团是否发酵完全,如果没有,那还需要等待。
在等待的那段时间里,杨红霞忽然问:“你们是假结婚吧?”
“什么真的假的,结婚还有很假吗?”
杨红霞说:“当然,我看得出来,你和黄世民根本不像是过日子的人。”
余瑶来了兴趣:“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学习学习,再改一改。”
杨红霞又去检查面团是否发酵成功,果然,面团发酵成了,她拿出来,一边教着余瑶揉面包糖饼,一边说:“首先,这过节你们都没在一起,第一天你在家里哪都没有去,黄世民不在家对不对?第二天你和义成去钓鱼了,义舟和霍明霞也一起去的,但是黄世民没有去。第三天,你到我这里来了,明为学做糖饼,实际上你是在打发时间。”
“难道就不能因为他很忙?”余瑶饶有兴趣的问。
“这就是我要说的,我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居然一点都不关心他,说明我的猜想都是真的,你们就是假结婚,我每一次都看见你们家楼上的灯亮着,楼下的灯也亮着,难道你们家不怕浪费电吗?”
余瑶觉得杨红霞真是聪明。她说道:“是,你都猜对了,但我和你学揉面是真的。”
杨红霞忽然用满是面粉的手在余瑶的鼻子上刮了一下:“那你说说,你为什么包糖饼的时候心不在焉?你看看你包的糖饼,我都把面团揉好了,你还是能包出大小不一各种形状出来,你还说你是来学揉面的?”
“好吧,我承认了,我们是假结婚,我就是想让家里有点男人气,要不然晚上会有人爬我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