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六塘河之后是一片好地,和永兴村这边的河堤机会一样,但是高度不同,遇到河水上涨的时候,南边的河堤没有人管。
以至于后来每当六塘河来大水的时候,六塘河南岸的耕地全部泡在水中。根本在六塘河南岸的河堤之上,还有人家因为联联河水都上涨很多,人家都搬走了,只剩下一户还住着。
去年六塘河来水的时候之后人家还在坚持,但是河水将家里的座机板凳都冲到了耕地里面,最后人家最终没能坚持下来也搬走了,至于搬到了哪里,恐怕只有他们家的亲戚朋友才能够知道。
房子空了下来,因为常年泡水,加上河堤下沉,房子上都是裂缝。
在没有天灾人祸的情况下,谁愿意离开住了几十年的家?但没有办法,北面的河堤经常有人修缮,特别是永兴村这一段,加固加固再加固,到了现在,比南岸要高上两米。
后来又种了许多树,根须把泥土抓得紧紧的,不管来多大水,泥土都不会流失。
不走也不行。
这户人家本来想花点钱把房子推倒了,砖头瓦块还能卖点钱,计算一下,发现卖砖头瓦块的钱,还不值推倒房子的钱,于是作罢。
房子就空着,家具什么的也都不要了——泡水了,变形严重。
他们只是把重要家电都带走了,留下来的几乎都是废品。以前有人放羊,可以住在里面,遮风挡雨不成问题。
时间长了,里面到处都是垃圾,堆在一起,夏天发出恶臭,冬天结了冰,铲不动,想收拾都不成。放羊的人后来也不进来了,门就敞开着。
南岸的耕地因为年年都淹水,旱季作物不能耕种,就只能种点水稻。一年一季,收成还算不错。后来种了树,再后来又改成了花圃,最后变成了养鸡场。
为了建好养鸡场,南边的几个村子联合起来,修了排水渠,专门应对漫过河堤的洪水,但收效甚微。不过养鸡场最终完成了坚守的任务,一直到现在,生意不算好,但也不差。养鸡场主要靠卖鸡蛋赚钱,美其名曰“土鸡蛋”,实际上都是饲料喂养。
养鸡场的鸡这几天常丢,但数量庞大,丢了几只看不出来。养鸡场的老板一个星期来一次,看看大概情况,再开车扬长而去。
其他的事情都由专门的人负责。听说老板是福建人,人很和善,马成栋远远的看见过他一次,觉得他应该不会去数鸡到底丢了几只。
马成栋在河堤上的房子里住了已经有一个星期了。他每点都吃鸡,偶尔换换口味,比如翁慧兰带来的汤沟酒,还有一些花生米。
这是翁慧兰第六次带酒来,一次一瓶,过了六塘河就到。翁慧兰自己会划船,过了河,把酒放下就走。
这一次她没走掉,刚走出门,自己又回来了。原因是翁慧兰听见马成栋在身后跟她说了一句话,让她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满脸怒气的看着这个混蛋男人。
“给我两百万,我就离开,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以前做的事情告诉了这个村子里的人。”
这句话让翁慧兰十分震惊。
“我哪有那么多钱?”翁慧兰说,“你在这里藏着也不是事情,我给你一万,你买个车票,或者是到别的地方租一个房子住下来。现在很多人都在找你。”
“我知道很多人都在找我,你不是也在找我吗?在苏州的时候是你告诉我那个人要把他撞死,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但是我因为帮你做事我坐牢了,现在我出来了,难道你不应该对我进行补偿吗?”
翁慧兰浑身颤抖,这个恶魔终须将他缠住了,让他脱不开身,我回来后悔,当初就应该直接报警把他送进监狱,可是现在已经完了。他不想让孟伟知道他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尽管孟伟有可能原谅自己,但是问问能不能保险。
马成栋插准了这一点。
前段时间在马承东并没有计划着从翁慧兰的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可是现在的事态发展也不如马辰东所想的那样顺利,方义成就在何那一边的圈子里面,但是他没有机会接近他,永兴村的人似乎把他当成了恶魔,事实就是如此,他的确是恶魔,在没有报复玩方义成之前,马成栋还不能够暴露,也不能够离开。
但是他需要活下去,他需要钱,最起码他要保证现在的生活。
他回到过县城,却发现肖燕已经不见了,他没有生气,按照肖燕那样的女人还是会离开当初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逢场作戏,马沉到心里非常清楚,可是翁慧兰不一样,他的手里有着翁慧兰的把柄。我们回来会成为他的木偶。
“我都说了给你钱让你买车票,让你到别的地方避一避,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别忘了,你来找我并不能够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并不怕你。”
翁慧兰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都没有底气,马成栋听得出来,“你是想用1万元钱把我打发走,没有那么容易。”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不是说了吗?两百万。”
“我没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