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内心自责不已,成天又是后悔又是担惊受怕。
即使如此他也决不能让墨言醒来发觉此事是他和姚员外为了拆散他与姚沁儿故意为之。
他不想就这么失去他的信任,更不想就这样与他为敌,毕竟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
可他看着如此痛苦,他这个做父亲的看着于心不忍。
他越想越是怒火中烧,想着看来是时候去找那姚员外讨个说法了,之前被他一两句话给糊弄过去。
现在此事已威胁到他的生命,他不能再坐视不管,好歹自己也是堂堂尚书令。
若是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的话,这个官不当也罢。
他就是头顶这顶乌纱帽不要,也要去找姚生讨个说法。
他严肃道,“花大夫言之有理,本官会将此事重视起来,不会让我儿白白受苦。”
他点点头,“有大人这句话,要是令郎听到了,一定会尽快好起来的。”
他落寞地看了病榻上的顾墨言一眼,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
两人从牢里出来,一路上表情都十分严肃,岳骏看了一旁余怒未消的云山,冷不丁冒出一句,“云山,依你看来,你觉得袁大哥的话几分可信。”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在这种紧要关头,他居然问得出这样的话,这算什么好兄弟啊。
她不解地看着他反问道,“小骏此话是何用意,莫非你是认为袁大哥方才所言都是满嘴胡话,一字也不可信。”
她越想越气,“还是说你看那沁儿姑娘弱如柳絮一般风一吹就倒,你看着心疼了。”
“所以你宁愿怀疑袁大哥也不愿相信沁儿姑娘参与其中,不是,要真是这样的话你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看她那不知所云的表情,她摇头为自己辩驳道,“云山,我想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只是在想,沁儿姑娘有何理由这么做,袁大哥又为何如此一口咬定沁儿姑娘必定参与其中。”
“我是在想,袁大哥是不是还有些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们,为何会那么肯定沁儿姑娘一定参与其中。”
“现在此案疑点重重,沁儿姑娘是否参与其中还难说。”
她不听他那么多所谓为姚沁儿开脱的话,脸色一变反驳道,“沁儿姑娘是否参与其中这事儿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退一万步讲,袁大哥现在人都已经在牢里了,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她是有问题的吗?反正袁大哥说有就有。”
“我本来也觉得她这人怪怪的,说不上哪里怪,就是整个人看起来哪儿都不对劲。”
“说不定她真与那个想先假意救袁大哥出狱然后再栽赃陷害他越狱的人有关。”
“不过说实话,你要是念及你们之间的友情,没关系,我不勉强你,我自己去找她讨个说法去。”
她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真没想到他竟是如此重色轻友之人。
她不想与他同行,担心他妇人之仁,到时候见沁儿姑娘掉几滴眼泪立马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