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辆车副驾下来了一个男人,终究是离得有些远,看不清对方的模样,但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席谨言不知从哪拿出一副望远镜,递给了余静姝,随后又拿出个蓝牙耳机,塞到余静姝的耳朵里,瞬间无论是那边的情况,还是说的话,余静姝都一清二楚。
沈家和孙家也是见过场面的,可想想两家谁也没惹过什么事,需要对方在两家孩子婚礼当天来酒店砸场子的呀。毕竟是大喜的日子,想着来者是客,先上前客套一番看看情况再说。
谁知沈父和孙父刚下了两个台阶,那男人就嚎啕大哭起来,“我的好兄弟,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啊!”
那男人这情绪来的太突然,别说站在跟前的人了,连余静姝都被他吓得一哆嗦,“席总,这是你请的人?演的是哪出啊?”
席瑾言倒是没有望远镜,但带着蓝牙耳机也能听到对方的情况,轻咳了一声,“我也不大清楚,这个剧本他是主角。”
余静姝疑心席瑾言该不会随便找了个群演来吧,但拿着望远镜仔细看看,虽然只能看一个侧脸,但身材身高都是极好的,想必正脸也不会太差,若真是娱乐圈的,又怎么可能是个群演,难道是席瑾言什么朋友?
正想着,就看见前两辆面包车的后门都拉开了,一会功夫下来十几个穿着黑衣带着墨镜的男人,随后不等其他人反应,从车上搬了一堆花圈下来,直接顺着台阶一路摆上去。
其他几人顿时急了,孙朵朵穿着婚纱不方便走动,沈母孙母和沈煜都小跑着下来,想阻拦,却又因为对方来势汹汹有些害怕,“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你们这样可是要报警了!”
“报警?”那男人立刻停下了他的大哭,还像模像样的抹了两下脸,实际上一滴泪都没有,“这两位夫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兄弟去世了,还不许我哭?”
“这位先生,我不知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但今天是我儿子儿媳大喜的日子,你这样闹事,实在是不妥,有什么问题我们能不能改天坐下来好好协商,先让你的兄弟们把花圈撤一下, 你看来都来了,要是不介意赏脸进去喝杯喜酒如何?”
“先生看你也是个体面人,怎么说话这么奇怪,你们办喜事别人家就不能办丧事了?要是怕冲撞你把整栋酒店包下来啊,上来就说我们闹事可不可笑?我与你无冤无仇,和你闹什么事!”
见对方这么说,孙父这个急脾气忍不住了,“我们这酒店是几个月前就定下的,帝都谁家不知道,你偏要……”
“怎么,知道你家要办喜事,我兄弟还得重新挑个日子死不成?这是帝都谁家啊,这么霸道?”男子问完,跟在身后的女人立刻上前耳语了两句。
“原来是孙家,卖水产起家的暴发户,怪不得这么野蛮。你们一楼办喜事,我们二楼办丧事,互不打扰,这门口是公共的地盘,客户都能用,你有什么问题就找酒店经理来吧。来人唢呐吹起来,我要让我兄弟风风光光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