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了,“那现在还能怎么整?”
秦西延反问道,“你们想要讨回井水的使用权,和大东沟那边一起和平共处吗?”
这话问的……
其实大家心里肯定愿意,毕竟去周家村挑水的工夫,已经可以去村口挑两三趟了。
其实想想也是,现在用周家村的井,还不是要陪着笑脸,要等到人家用完再用?
很多时候,玉米苗都旱死了,只能重新移栽苗苗。
想想就心累。
可是却没有敢第一个出声的。
都怕自己会被当成叛徒。
这时,江老大说道,“我想。”
江老太沉声道,“我也想。”
瞬间,一片沉默。
片刻后,人群中终于有人响应了,“那什么,我觉得可以,这几年去周家村挑水,时间几乎都浪费在路上了,又累又折腾。”
周胜利问秦西延,“你怎么确定大东沟的大队长和村民们会听你的,就像你说的,我们现在处于绝交状态,她们并没有任何损失。”
秦西延自信的说道,“大东沟生产大队的人一定会同意,因为山口在明月村,我们有山。”
闻言,周胜利恍然大悟,“好小子!”
他转过身,面向着村民们,“虽然我赞成提议,可,现在是人民当家做主的时候,最后怎么样还是你们说了算,你们想和解,就和解,你们不想,我们就不解,不就是一口井?我们去周家村一样挑水。”
“其实……和解挺好的,每年浇灌那几天,我肩膀都是肿的。”
“是啊,男人就罢了,咱们女人哪个不是肩膀都血肿血肿的。”
“曾说肩膀了,来来回回这么多脚程,脚面都是肿的。…”
“我……我去年就是挑水的时候,孩子没了……”
“……”
农民心地善良,淳朴朴实,情绪很容易被煽动。
但是他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又清楚的知道什么才是关乎自己利益的,而关乎自己利益的才是最重要的。
地就是他们的命,就是他们的根。
关乎命的问题,可不带含糊。
一时间,已经有很多村民纷纷响应。
杜老太看着事情的发展没有按照自己想象中的来,她着急了,“怎么能和解呢?那可是撒了血的代价啊?”
众人一滞。
秦西延又道,“那你们想过没有?撒了血的目的是什么?去撒血就是想要重新得到井水的使用权,但是你们却将他们拼了命都想要争取的,毫不犹豫就推给了别人,你们真的是气的人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众人:“……”
好像……他娘的更有道理了。
周胜利恍然大悟,他们一直以来,和大东沟村绝交,多么愚蠢啊。!
简直就是愚不可及。
当年,本就是因为大东沟村不给使用井水,才引发了矛盾。
矛盾的根源在井水。
可他们现在却牢牢的把矛盾的经过记的死死的,却完全忽略了矛盾的根源。
真的是蠢到家了。
周胜利第一次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这件事,我就一言堂了,明月村和大东沟生产大队和解,势在必行,我等下就去找大东沟村的大队长一起商量。”
江老太带头鼓掌欢迎,“我看成,这是为了咱们着想。”
杜老太嘁了一声,“着想个屁啊,你用人家井,人家拔你草,谁赚便宜了?还不是大东沟的?”
秦西延看着杜老太一脸的嫌弃加厌恶,“山里的野草你留着吃?还是晒干了火化你?”
杜老太:“……”
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