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迪亚犹豫了一会,抬起手指指了下唐印冬、石道人和淦邪三人,说道:“你,你,还有你,跟我走,烦请其余诸位暂时在洞中歇息。”
众人闻言,皆大怒,因为谁也不愿被怀疑,谁也不愿被人软禁,一时间群情激昂,几乎就要有拔刀之相。唐印冬见状,示意了一下淦邪,淦邪会意,一挥手,众人都满脸怒气的坐了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唐印冬三人便随着巴尔迪亚出了山洞,刚出洞口,便看见薄雾之外的山崖下巨石上躺着一具身着皮革,四肢舒展开来的尸体,三人不由得吃了一惊,随着巴尔迪亚一跃而下,谷底距离洞穴十丈余高,只有一条极为狭窄的小路通往洞穴中,很显然,王子是直接从洞穴中跌落,摔死在了谷底之中,三人配合着巴尔迪亚,对王子尸体仔仔细细做了检查,未发现有任何异样,不得不确认,塞波里斯王子死因为高处跌落伤及内脏而坠亡,至于因何而跌落,众人皆缄口不言。巴尔迪亚也不再说什么,只得在峡谷中寻来柴火,将塞波里斯王子火葬,而后带领波斯人跪在大火之前,为塞波里斯王子超度,最后,用布带子盛满骨灰,招呼几位神色暗淡的波斯人一言不发地走了,没有道别,没有任何话语,只是低着头,走了。富商躲在岩穴中,见波斯人走了,不由得长长地舒了口气。
唐印冬远远地望着走出峡谷的波斯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没有追上去,回身领着石道人和淦邪到了隐蔽的一处,说道:“我看,波斯人走得心有不甘。”
石道人亦是叹了口气,回道:“任谁都能猜想到波斯王子并非是自己失足跌落坠亡。他们之所以走,是因为怀疑我们,也许是为了让我们放松警惕,以便隐于暗处,伺机偷袭。”
淦邪顿时惊异起来,回道:“难道二位是说,暗害波斯王子之人,还藏在我们当中?”
唐印冬和石道人闻言猛然回头,紧紧凝视着淦邪,满是疑惑地说道:“难道不是阁下?”
淦邪顷刻间便跳了起来,向着二位摊手回道:“莫不是您二位怀疑在下?天地良心,我要杀波斯王子,何须使诈,他们总共就七个人,我这边二十多人,杀他还不容易吗?”
唐印冬瞬间也迷茫了起来,低声忖道:“那会是谁?我怀疑波斯王子之死与昨夜那神出鬼没的淡淡香气有关,不然,波斯王子不会轻易就范,我等也不会沉睡不醒,而懂得迷香的,似乎只有船工们和波斯人。波斯人应该不会暗害自家王子。淦兄又确认不是船工这边安排的,那会是谁?”
石道人转念一想,说道:“那就只有被波斯人绑架的海商了?可是看模样他又不是江湖人。”
唐印冬回道:“我看也不是,但是也找个机会试试他。”
淦邪皱着眉头,回道:“还试什么试呀?死的是一个波斯人,本来就无关紧要。他被波斯人囚禁这么久,波斯人怎么可能会让他有机会身上携带迷香嘛?再说,咱们同为中原人,本就应该戮力同心。我觉得你们就是太小心了。说不定就是波斯人见岛内凶险,不愿在此丧了性命,以故杀死王子,以便可以归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