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立人和刁勇赶来公堂的功夫,丰家的人已经在公堂下面对着周围的百姓疯狂洗脑,什么刁家仗势欺人,一副要杀了丰子年的样子;什么刁家打砸百姓的摊位,丰子年上前阻止,才被打成重伤。
总之,什么对丰家有利,那些人就在散播什么。
不到片刻的功夫,堂下的百姓就已经先入为主地认定了刁家有罪,大家都义愤填膺地要帮丰家讨回公道。
眼看形势对刁家极为不利,屈庭急得在堂上抓耳挠腮,忍不住向李镜求助,“李师爷,那刁立人与我是多年老友,待会儿你可要多看顾他一点,别被丰家告倒了。”
听到这个,李镜冷笑一声,漠然道:“如今民愤难平,只怕刁家这次如论如何也得放点血了。”
二人说话间,刁立人和刁勇总算后知后觉地赶到了现场,他们看见丰田哭哭啼啼的样子,不禁皱起了眉头,“你装什么装,你儿子又没死!”
这话出口,丰田气得跳了起来,对着他们二人破口大骂,“你们说什么呢!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儿子死?!”
刁勇年轻气盛,忍不住上前跟他对骂,“你儿子不是还没死吗?反而我家的下人被他打死一个,你现在还跑过来恶人先告状?”
丰田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要不是你家下人要杀我儿子,我儿子会对他下狠手吗?现在他失手被我儿子打死,你们就想不认账了,还有没有天理啊?”
听见他们二人吵吵嚷嚷,屈庭在堂上头疼地揉了揉脑袋,本来他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伤人案,想不到现在还牵扯进了一条人命,既然那条人命是刁家的人,他没有理由不帮刁家。
这样想着,屈庭把惊堂木一拍,恼怒道:“够了够了,这是在公堂上,你们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那二人安静下来,刁立人微笑着向屈庭拱了拱手,“屈大人,丰子年打死我的下人阿旺,我要告他蓄意杀人!”
屈庭微微点头,他本来就打算帮刁立人一把。
丰田见势不妙,连忙跪了下来,对着屈庭哭诉道:“屈大人,我家小儿被他的下人追杀,现在还躺在家里生死未卜,你可千万得为我做主啊!”
“这……”
屈庭犹豫起来,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趁此机会,李镜在他的身边说道:“大人,不如把两家打斗的家丁传召上来,看看到底是哪边的手重,事情便可一清二楚。”
“对对对!”
屈庭连连点头,在他看来,丰家都能把人打死,肯定是丰家的手中。
谁知道,两边的家丁一站上公堂,刁家的人个个都是轻伤,反而丰家的人个个都是一瘸一拐的,有的人甚至连路都走不了,看起来连半条命都没了。
见此状况,堂下的百姓议论纷纷,大家显然都看出了是刁家不对,但是碍于刁立人父子在场,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丰田跪在堂下,看见自家下人被打成这个样子,顿时哭得愈发伤心,“屈大人,我丰家在淮县这么多年,不敢说富甲一方,但也算根基牢固,如今却被姓刁的欺压成这样,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