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老爹被他说服,刁勇一脸的得意,“爹,我就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那李镜再聪明,难道会跟银子过不去吗?还有那满家小姐,她平时虽然老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可你看她那副德行,谅她也不敢真的跟我们刁家作对。”
听见他得意忘形的话语,刁立人眯起了双眼,“我跟你说多少次了,对待敌人绝不能掉以轻心,就算那满文婷没这样的胆子,不代表李镜也没有。”
刁勇一愣,不解道:“爹的意思是,李师爷接近满文婷可能另有所图?”
刁立人微微点头,直言道:“那满文婷生得也不是什么天姿国色,这把年纪都没有嫁出去,李镜只见她一面,就喜欢上她了?”
“这……”
刁勇挠了挠头,嘟囔道:“或许是那李师爷贪图满家的家财呢?你也知道,他一个外地人来咱们淮县,要想在这里落地生根,没有比娶一个富家千金更快的捷径了。”
听到这个,刁立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出去。”
“啊?”
刁勇微微一怔,接着很快意识到什么,立刻开口辩解,“爹,我不是在说你,我真的不是在说你。”
刁立人随手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向他砸去,“滚出去!”
刁勇灰溜溜地滚出了刁立人的房间,心里却委屈极了,虽然他从小到大没少听说他爹是傍上他娘才发的家,但他可以发誓,他是真的没有半点瞧不起自己的父亲。
将刁勇赶出房间后,刁立人站起身子走到柜子前拿出一个玉佩把玩着,目光格外地阴郁。
为了坐到今天的位置,他曾经亲手害死了自己岳父一家,就连同床共枕的妻子,也被他赶出了淮县。
如此千辛万苦得到的地位和财富,他不会让任何人再将它夺走,即便是一县之主也不可以!
……
李镜和满文婷演了几天戏,刁家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反倒是满金从下人的口中听到了闲言碎语,直接将李镜单独约出来见面。
李镜刚开始收到邀约的时候,本不想前去赴约,后来想到满文婷在满家的处境,倘若自己连这点面子都不给满金,恐怕会让满文婷为难。
因此,他才勉强答应了满金的邀请,跟他一起在酒楼里见面。
满金如今年过八旬,身体虽然没有以前健朗,但意识却格外清晰,已经凹陷的眼眸里充满了历经沧桑的睿智与深沉。
“在下李镜见过满老爷。”
满金上下打量了李镜几眼,见他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微微点了点头,“李师爷果真是一表人才。”
李镜讪笑起来,“过奖过奖。”
满金抬手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示意李镜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