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和蒲正在客栈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一起来到沂县衙门、
为了避免被人误会,李镜出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文书,很快受到了沂县县令容开诚的热情款待。
“李大人,久仰大名。”
容开诚是一个三十多岁青年男子,他当上沂县县令三年有余,也曾走访过附近的城镇,自然对于李镜从师爷坐到县令一事早有耳闻。
作为朝廷最底层的官员,县令的话语权其实很少很少,只能在自己的领地里享受一下当官的乐趣。
因此,对每个县令而言,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他们附近的其他县令,容开诚也不例外。
当初屈庭被抄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派人去打听过淮县新任县官的消息了,李镜屡破奇案的事迹,也一一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对于这个新晋的竞争对手,他又好奇又忌惮,好奇的是怎么会有一个人如此认真地当县官,忌惮的是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将屈庭取而代之,搞不好以后会成为他的顶头上司。
面对容开诚的打量,李镜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开口,“容大人,此次我来到沂县,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哦?”
容开诚微微挑眉,询问道:“不知是什么事情,要劳烦李大人亲自前来?其实你派人给我送封信就行,不管是什么事情,咱们邻里之间守望相助,难道我还会不帮你吗?”
听到他一口气说了一大串,李镜顿时笑了起来,坦言道:“实不相瞒,几个月前我曾派出一位捕快,让他来附近的城镇帮我办点私事,结果他一去不回,到现在都音讯全无。为了能找到他的踪迹,我不得不亲自来附近的城镇看看,看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哦?”
容开诚一脸惊讶,“竟然音讯全无这么严重,难怪要李大人亲自来寻。”
“是啊。”
李镜叹了口气,直言道:“那位捕快是家中独子,倘若他在外面有什么三长两短,即便我身为一县之主,也很难向他的家人交代。”
看见李镜如此坦诚,容开诚微微点头,主动询问道:“不知李大人希望我怎么帮你?”
李镜向蒲正招了招手,他立刻拿出了任劳的画像,指给了容开诚看,“根据我的调查,这位捕快来到沂县之后,就四处打听你们衙门仵作的消息,所以我想请容大人请出那位仵作,看看他有没有见过我的手下。”
听到这个,容开诚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李镜想向他借兵马呢!
想不到只是叫仵作出来问个问题,那也太简单了一点。
这样想着,容开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好,我这就传仵作过来。”
半个时辰后,沂县衙门的仵作来到了李镜等人面前,恭敬地向容开诚拱了拱手,“大人。”
“嗯。”
容开诚微微点头,拿起蒲正给他的画像,指给那仵作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那仵作愣了愣,顺着容开诚指的方向一看,不由挠了挠头,“好像是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