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棍打了下来,饶是蒲正的脑袋再硬,也觉得自己有些扛不住了,他本能地向前推了一把,试图将行凶者推开,也是在这个时候,一直跟在蒲正身后保护他的捕快们飞快地冲了出来,将那个行凶者擒住。
“甘霖娘的,要不要这么狠?”
蒲正捂着自己的脑袋,对那行凶者破口大骂,“你这是想打死我啊?”
对方是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即便被捕快擒住,还是对着蒲正骂骂咧咧,“你糟蹋我娘子,我要打死你,打死你!”
蒲正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那男子口中的话语,“什么?我糟蹋你娘子,我什么时候糟蹋了你娘子?”
看着蒲正迷茫的模样,旁边的捕快忍不住开口提醒,“蒲公子,这人是咱们沂县有名的疯子,他的娘子跟人家跑了,所以他觉得全世界的人都糟蹋了他娘子。”
听到这个,蒲正的脸色沉了下来。
原来是个疯子,也就是说,他们这次抓错人了?
当天行凶的那个人,还是没有出现?
蒲正遇袭的事情,很快传到了李镜等人的耳中,他们急匆匆地赶来,发现只抓到了一个疯子,而真正的凶手却毫无踪影,脸色顿时凝重了起来。
“看来这次打草惊蛇了。”
牛武感慨道:“这疯子名叫贺垚,平日里我们嘲笑他叫三土,之前犯下了不少伤人案,原本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这次不知怎地竟跑出来闹事。”
“我不信会有这么多巧合。”
李镜漠然道:“这一定是凶手对我们的试探,他能推贺垚出来破局,就说明他还留在沂县,躲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切。”
“那怎么办?”
蒲正头痛道:“现在打草惊蛇,凶手肯定不会再出现了,难道我这两棍白挨了?”
看见他头上肿起的大包,李镜又好笑又无奈,“你放心,他敢在我眼皮底下玩这种手段,我自然不会轻易将他放过,我们手上有贺垚,也不算是毫无线索。”
“贺垚?”
牛武有些意外,“难道李大人想从一个疯子手上着手,查出凶手的下落?”
“不是没有可能。”
李镜平静道:“疯子只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不代表他没有思绪,倘若有人教唆他来对蒲正行凶,他一定会记住那人的长相、特征,如今我们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撬开贺垚的嘴巴,让他说出真话。”
在李镜的安排下,贺垚伤人之后并未被关进监狱,而是住进了给他疗养的小屋里。
身为一个现代人,李镜很清楚地知道疯子并不是无药可救的,只要调理得当,很多疯子都能渐渐地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