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镜见满文婷这么老实,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你说他对你说的话很难听,当时他说了些什么?”
听到这个,满文婷的哭声顿了顿,接着选择了沉默。
即便她不肯说,李镜也知道满文轩说得八成又是前天在酒楼门口说得那几句,的确十分难听,但也罪不至死。
满文婷越是不配合李镜,公堂下面对她的斥责声就越多,大多都是说她连自己唯一的弟弟都害,简直毫无人性。
满金听到这些声音,脸上的表情愈发凝重,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拐杖指向满文婷,开口呵斥道:“你还不快说?!”
满文婷被满金吓得浑身一抖,哆哆嗦嗦地开口,“他……他说我想跟他抢当家之位,还说李大人走了之后,再也没人会为我撑腰,休想再跟他争夺酒庄。”
听到这个,满金捂住自己的胸口,差点被活活气死。
这都什么事儿啊?!
李镜又继续问道:“因为这些话语,所以当时你忍无可忍,拿起茶杯打破了他的头?”
“是的。”
满文婷微微点头,脸上写满了后悔,“如果我知道这么一砸就能将他砸死,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动手的。”
“你确定你只是用茶杯砸了他一下,没有其他动作?”
李镜追问道。
“确定。”
听到她的答案,李镜平静地开口,“眼下验尸结果还没出来,并不能确定就是你那一茶杯砸死满文轩的,所以你先不要自责,凶手未必是你。”
听到这个,满文婷怔了怔,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真的会有这样的可能吗?”
“当然。”
李镜肯定道:“只要你确定自己只砸了满文轩一下,并没有其他动作,本官相信会有这样的可能。”
这话出口,公堂下面再次忍不住议论纷纷。
“听说当时包厢里只有她和满文轩两个人,不是她杀的还能有谁?”
“李大人句句护着她,搞不好是想偏袒她。”
“早就听说他们二人的关系不一般,当初还险些成亲,现在看来,似乎真是如此。”
听见这些人的话语,满文婷刚刚燃起希望的面庞,又瞬间垮了下来,她整个人瘫在地上,重重地向李镜磕了个响头,“李大人,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我愿意被你关进监牢,以正视听。”
听到这个,李镜微微点头,吩咐丰子年将她收押,此案择日再审。
丰子年将满文婷押下去之后,满金颤颤巍巍地跟着李镜来到衙门内堂,然后径直朝他跪了下来,“李大人。”
李镜被他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满老爷,你这是干什么?”
满金站直身子,一张脸上老泪纵横,“我想求你,无论如何都要帮文轩查出真相,同时还我女儿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