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紫色气体
慌乱变成尴尬，周逸辰讪笑道：“你的笑容很迷人。”
少女两颊浮现一缕绯红，怒声道：“你那只眼看到我笑了？我在骂你，听不出来吗？”
周逸辰摇摇头，喃喃出声：“芙蓉凝露月凝霜，裙帔生辉珠翠香。应是瑶台才可见，太虚萦梦艳仙妆。”
恰在这个时候，路边摊主端着一个小碟走了过来，朝周逸辰看了一眼，递到那少女面前。
“还未筑基，就想成仙，做你的白日梦吧！”敛眉含羞的少女，接过小碟站起身，怒斥一声，旋即疾步离开。
路边摊摊主急忙喊道：“欸，小姐！”
周逸辰愣了一下，笑道：“让她去吧……小碟和那两只煎饼，待会儿一齐算。”
路边摊摊主表情有些尴尬，搓着双手说：“你们……你们认识啊……眼拙……眼拙……”
周逸辰“嘿嘿”一笑，认识？初见而已。
只不过，别说那两只煎饼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少女拿走了，就单单是一饱眼福，多付两只煎饼钱也值得。
这一刻，“被人跟踪”的忧虑在周逸辰的内心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脑补凌晨被一个绝色少女追踪的心猿意马。
路边摊摊主朝周逸辰瞄了不下十次，看到他一直带着微笑，微微摇头，咬一口煎饼，咀嚼半晌，几度欲言又止。
后来终于忍不住，搓着双手走过去，正要开口，周逸辰却是掏出一枚银币递了过去，而且说：“不用找了。”
“这……哎呀，这可使不得。”路面摊摊主赶紧说，“四只煎饼加上那个小碟，也就五个铜板。”
周逸辰笑道：“我身上没有铜板。”
路边摊摊主不停地搓着双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这样啊……那就，就算了……”
一个铜板一只煎饼的路边摊生意，十天也赚不到一枚银币。这么大的便宜，他不能占，也不敢占……
焉知这位，两只煎饼吃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锦衣少年，拿出一枚银币付账，安的是什么心？
周逸辰在石头城没少和路边摊主打交道，自然明白这类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银币往路边摊主手上一塞，说：“收下吧……放心，我是个外乡人，今天就会离开思源城。”
“小哥……哟，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能昧心，不能占这么大便宜啊。”路边摊主将银币朝周逸辰递了过去。
周逸辰道：“是我没有零钱，怎么是你占便宜呢……再者说，你起早做小本生意，赚的是辛苦钱。我一个位置占老半天，也耽误了你不少。”
“小哥这话说的……”路边摊主将银币攥在手心，有些难为情地说，“那……小哥要远行，我再给你煎几只饼带在路上吃？”
周逸辰想了想，说：“也好。”
天色已经大亮，周逸辰背着包袱，拎着十只煎饼，相继问了三个人，走到了小山的家。
还未进屋，就发现小山一个人在灶间，小脸上全是黑灰。
同时还探查到一对睁着双眼的中年人，默默地躺在一间厢房的床上。看情形，应该就是被仁义钱庄打伤的小山的父亲，和他那一病不起的母亲。
不大会儿，小山端着半盆水从灶间出来，下意识地抬了下头，见到门口站着的周逸辰，愣了一下才开口道：“你……你怎么来了？”
周逸辰微微点头：“顺道，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