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微闭了闭眸子,才忍住将人扣入怀里的冲动。
若他们只是单纯的重新相遇,他不会忍,但种种说明不是,所以他得忍,他得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她那么爱他的,那么真挚那么热烈,绝不会虚假,可现在……
绑好绷带,白初下意识站直了身子,这一站直突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过分,不过已经引不起白初的半分紧张,她淡定往后退了两步,“虎子说你答应今晚给他把老虎做好了,你可做好了?”
“还差一点。”此刻的沈砚已经恢复了平静,或者说只要沈砚不想,谁也不能从他清冷的面庞上看出任何的情绪。
“那我待会儿过来。”说着,白初将桌上的碗筷给收拾了。
“耳朵上稍微修饰两下就好。”她总是来了就走,从不做任何不必要的停留。
白初一听这话收拾碗筷的手顿在了那,“那我等下,虎子让我明早带给他。”
“嗯。”沈砚轻应了一声没多言,就坐在那取了一侧的刻刀和几乎雕刻好的老虎开始了修饰。
白初将碗筷都收拾进托盘抬首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沈砚垂首雕刻的样子。
屋内的烛火甚是晕黄,也衬得沈砚的面上染成了一层晕黄,这晕黄让他看上去似乎不那么冷硬了。
曾经许多次,她都是趴在榻边看着书桌边的他,晕黄的烛火总是衬得他不那么冷硬,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就像是将他从云端给拉下来一样。
他在晕黄的烛火下做过很多事,她最喜欢的就是看着他在烛火下雕刻玉,因为那是给她的,那是他难得的回应,尽管那总是难得一见,总是要她缠着他好久,他才愿意为她雕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