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楚夫人事先寻了不少夫人到家里做客,请她们吃了新点心。
众人无论是卖楚夫人颜面,还是真心喜爱,都在开业那日跑去捧场。
不必说,楚雨菲更明白了母亲的一片苦心,越发孝顺了。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眨眼间又是三五日,酒楼的酒菜价格恢复了原价。
但这几日的口碑传出去了,前来吃个新鲜的食客依旧络绎不绝。
一来,四季楼的价格不是多昂贵。
二来,有闲心出来吃喝的人,家里非富即贵,谁也不差这点儿银子啊。
主要是,就算花的银子多了,四季楼还有特供的好酒。
听说,已经列入了进献宫里的贡品单子。
他们虽然不是皇上,却能同皇上喝一样的好酒,不得不说,心里隐秘角落也是很高兴的。
眼见夏日就要过去,天气没那么热了。
坐在二楼上,看看街景,吃几筷子好菜,美滋滋来一杯好酒,也是人间难得的享受。
所以,四季楼临街那侧的包厢,每日都是最先被定下的。
靠北侧,临小院儿这一侧,也有三间包厢,却是轻易不开。
因为白芊芊常在院里歇息,灶间里的女子们也常露胳膊挽袖子走动。
被人看到,没了隐秘,也实在不雅。
但这一日,酒楼突然来了一伙儿,财大气粗给了一锭银子,就要开三间包厢。
掌柜的没有办法,知会后院一声,就开了临小院儿的三间包厢。
包厢的窗户是特制的,下半截钉死,只有上半截才能打开。
若不是趴在窗口特意往下看,倒也看不到后院儿如何。
而上半截开着,还能给屋里通风换气,也不显憋闷,可谓精巧之极。
白芊芊听得消息,就换到了东厢房的廊檐下坐了,免了太阳暴晒,慢慢学着做些针线。
荣婶子带了吕婆子几日,眼见她上手极快,今日就没出去,留在这里陪着白芊芊。
这会儿,两人听着楼上包厢里,拉椅子,吆喝上茶水的声音。
荣婶子就笑道,“怪不得村里人都说你是小财神呢,旁人开个生意是千难万难。
到你手里,什么都可简单了。
这酒楼说开就开了,生意还这么好,不知道让多少人羡慕的眼珠子发红呢。”
白芊芊同手里的绣线纠缠,努力想要它们听话,按照她脑子里所想,绘成一个憨憨的猪头。
可惜,始终就是不成。
她于是挫败苦笑,“婶子就别夸我了,您看看,这绣线就是同我作对。
我恐怕前世真是财神座下童女,只不过得罪了织女。
所以如今做生意简单,做针线可是太难了!”
荣婶子被逗得咯咯笑,就要接过去,拯救那乱糟糟的绣线。
这个时候,旁边的二楼包厢里,那些客人许是安顿下来,开始闲话儿了。
有一个男人高着嗓门嚷道,“大哥,这一趟可是没少赚银子,一会儿喝过酒,是不是带兄弟们去乐一乐啊?”
其余人也是跟着起哄,只听一个稳重一些的声音,应道。
“这一路,大伙儿都辛苦了,你们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喝酒也成。
但晚上要老实在客栈里,不能乱走。
待得过几日回到了家,你们想怎么乐呵,我不拦着。”
先前那男人高声抱怨,“大哥就是太谨慎了,要我说京都正热闹呢,正该多呆几日。
大哥非要回来,拉了这么一趟便宜货,没什么赚头儿不说,还要跟着废心。”
旁人劝道,“行了,大哥自有大哥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