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2点，关正明寻思着其他人应该早都回房睡觉了，下楼倒杯水解渴，客厅里的灯不知为何还亮着。
橙色的暗灯打在关小霞纤细的脊背上，墙边倒映着少女的影子，她的舞蹈灵巧又婀娜，每当关小霞舒展四肢，漆黑的影子就像是一只泼墨风的白天鹅。
“你这样，楼下的邻居就该投诉了。”
关正明尴尬的挪开视线，这玩意真的能穿出去表演吗？服装的裙底也太短了些。随便把关小霞换成别的人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太多，至少他不用经历看到妹妹走光的裙底这么操蛋的事。
“去死！”
关小霞含着泪，一脸被玷污的少女的愤恨表情（事实上关正明并没有这么做），目光锐利的像是能杀人。她硬生生停住了舞步，用手去遮羞，虽然完全没有走光的风险。
“我又不是故意的……”关正明为难的挠头。
亏她还知道害羞，如果有表演的话，到时候能看到她这副模样的人可就不止自己一个了。
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关正明快步钻进厨房给自己接了杯水。
“干嘛这么晚还不睡？”
他打游戏经常熬夜，见关小霞为了跳舞熬夜还是第一次。
“我要牛奶。”
“啊？”
“我让你给我倒杯牛奶，在冰箱里，杯子先用热水烫一会。”
关小霞翘着个二郎腿，大大咧咧的靠在沙发上，高傲的像是从哪座城堡里出来的深闺大小姐。
她趁关正明进厨房的时候找了件外套披上，那套走可爱风的背心和短裙被罩在薄外套里，那双穿着白丝袜，很有弧度的小腿还露在外面。
“你要求还真多。”
因为喝冰的不好，关正明顺便还帮她把牛奶热了一下。
热牛奶暖洋洋的温度通过马克杯壁传递到手心上，关小霞捧着杯子，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口，紧蹙的眉头像是湖面的波浪那样舒展开来。
“是不是舞跳得不好被老师骂了？”关正明问道。
虽然关小霞平时都很机灵，但关正明知道她是个很认真的女孩，万事都求尽善尽美，本身她把事情搞砸就会不开心，如果还被骂，会直接哭出来也说不定。
如果妹妹觉得不高兴了，想瞒也瞒不住他。
“……是啊。”关小霞被他看得不耐烦了，敷衍道。
“明天再跳吧，熬夜对少女的肌肤来说可是大敌，反正你跳舞那么好看，偶尔失误一两次也没啥关系。”关正明伸手去指墙上快转到12点半的闹钟。
“我本来就打算喝完就去睡觉。”
两人的对话沉默了一小会。
“你觉得我跳舞好看吗？”
关小霞的声音很小，要不是现在半夜三更，夜深人静，关正明直接可能就听漏了。
虽说他家老妈是舞蹈演员出身的点评老师，但关正明完全属于门外汉的级别，顶多向街边的潮男讨教几招街舞的动作。他不知道关小霞为什么要特意问自己这种问题，他又不是专业的。
“好看啊。”关正明憋了半天也没想出几句好话，只能这么开口说道。
“算你有眼光。”关小霞将空杯放下，扭头就走，上楼之前还留下这么一句话来。
……
明天一大早，关小霞就看到关爸爸头顶遮阳帽，穿着一条沙滩裤，打扮的像是准备去夏威夷海岛度假的游客，关妈妈拖着他的那件红色拉杆箱，站在玄关处。
“老爸你又准备去哪？”
因为极限运动员的工作就是满世界乱跑，关小霞对此也并不是很意外。
“去一趟印尼那边的无人岛。”
“最近你好像有个演出，很遗憾我不能去看了，虽然真的很想推迟，但节目组人员和器材都到位了，不能让他们那么多人等我一个。”
“你来不来我又无所谓……等会。”关小霞说到一半，眼神悚然：“你说的节目，是那种野外求生类的吗？”
“肯定啊，那不然我去无人岛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