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茵茵立马闭嘴了。
听见动静的谢娇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心。
哒哒哒的声音传过来,是皮鞋踩在地上会发出的声响。
谢娇脑子转的飞快,想和自己有仇的人中,谁会穿皮鞋。
也是就近印象,谢娇一下子就有了个可疑人选。
她调整呼吸,压下紧张,疑问:“蔡文川?是你吗?”
咣当——
回答谢娇的是重物砸在地上,颇为沉闷的声音。
谢娇疑惑,难不成不是蔡文川?可最近她所知道的,有仇的人,只有蔡文川啊?
她正要猜一下任德秋时,对方冷笑了一声说:“谢娇,你还挺清楚我有多恨你啊?”
这个声音,果然是蔡文川。
谢娇回想刚才赵茵茵说过的话,虽然她搞不明白赵茵茵哪里跟自己像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蔡文川对待和她像的人,都是残忍至极,更别说她了。
她得自保,在大余带着荣哥来救她以前,得保证自己的安全。
想到这儿,谢娇小声问:“我以前帮你做了那么多题,也算是给你帮了不少忙,就算后来我写信骂你吧,但功过相抵啊,蔡文川,我最起码让你上了清苑啊。你恨我干什么?”
这话实事求是,谢娇没想到竟然让蔡文川大笑,笑着笑着,又一脚揣在了什么东西上,搞得赵茵茵尖叫出声。
“闭嘴!”蔡文川凶了赵茵茵,“是要我用针,一下一下把你的嘴缝起来吗?!”
别说赵茵茵吓得闷哭,就连被蒙了眼睛,完全看不见的谢娇也吓了一跳。
谢娇很识趣,没吵没闹,也没叫,她问:“蔡文川,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刚才人那么多的时候,你不是要跟我谈谈吗?你也知道我,我脾气大,就、就气你当初甩下我走了,所以我就装不认识你。其实吧,其实我后来想了一下,也没那么生气了,你家那情况,你也是不得已的。你现在怎么了啊?是不是你家里那些人又干了什么让你难受得事儿了?你你说出来,我帮你想法子。”
她被绑在背后的手,紧张得握起了拳头。
耳朵竭力辨别蔡文川的方位,她听见蔡文川在朝自己靠近,近得可以听见呼吸声时,谢娇的下巴给他捏住了。
蔡文川冷笑:“现在被我捆着,就愿意跟我谈谈了?谢娇,你怎么这么贱啊?”
谢娇在心里骂了蔡文川无数遍,但说出口的却是带着哭强的话:“我、我说我想帮你,怎么就贱了?蔡文川,你怎么好歹不分啊?你爱说不说!!”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跟以前一样跟我撒娇?”也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以前,蔡文川说出来的话,虽然依旧不中听,但语气好了些。
撒你娘的娇!谢娇咬牙切齿,但忍着,一句脏话都没给骂。
“你哑巴了?说话!”蔡文川见谢娇不说话了,很不高兴的拍了拍谢娇那张嘴,“你不是很能说吗?写他娘的三页纸咒我!咒我一辈子出不了头,咒我头顶上跑马!咒我被人踩在脚底!咒我永远跟个狗似的被人使唤!现在怎么不咒了?咒啊!你挺能咒的啊!全他娘的成事实,你再咒啊!咒老子缺胳膊少腿,咒老子碰你一根指头,就浑身生疮啊!”
谢娇听着蔡文川愤怒发言,有些惊愣。
这人,该不是因为过得不好,就把责任甩在她那些咒骂的信件上了?
所以回来,特意报复?
谢娇想,幸好刚才忍着没冷嘲热讽,出字成脏。
难怪赵茵茵说蔡文川要划她的脸,撕她的嘴,拔她的牙。这是在怨恨当初谢娇写的那些咒骂的信件。
谢娇觉得,这蔡文川当真是王八蛋,自个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了,不检讨自己的问题,反而把事儿怪在她身上。
有病。
“你在心里骂我是不是?!你肯定在骂我,在骂我窝囊对不对!”蔡文川的狼狈,让他无比敏锐,谢娇什么也没说,就猜到谢娇心里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