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娇考虑的十分周到。
却没想到,赵雪菊的招,跟她想的不一样。
这人竟然从药单上做手脚。
药房这边的人,其实对药理没那么了解,基本就是按照药房抓药,认识药材。
谁还会仔细看开的药有没有问题啊?
谢娇也是被罗老头教导,要多了解药单,用脑子抓药,这才发现药单有问题,不然直接给人把药给抓了,到时候再有谁把着药单一换,她铁定背锅。
谢娇拿着药单,没立马拿药,而是问拿药的人:“这药是哪个开的?”
对方不耐烦道:“就大夫开的啊,同志,你这拿药,怎么还问大夫啊?给孩子看病的,还能哪个大夫,二楼那个男大夫,有点胖的那个。”
谢娇眉头往下一压,眉目间尽显凌厉。
这个家长所说的大夫,大概是毛红惠亲爹了。
谢娇不认为毛红惠亲爹会干这种事儿,她想了想跟这个家长说:“您稍等一下,上面有字没写清楚,我过去问问。”
说完,先嘱咐姚遥,盯着这个抓药的男人,然后拖拽毛红惠去找她爹。
毛红惠懵得很,这突然拽着她上哪儿去呢?
“谢、谢同志,干啥呢?”
谢娇说:“这药单有问题,还是你爹开的。”
毛红惠脸色大变:“你是说——”
她声音陡大,还没给说完,就被谢娇捂住了嘴巴。
“你这么大声,巴不得所有人知道,你爹开的药单有问题啊?”谢娇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毛红惠,我不知道这事儿是你爹替赵雪菊做事儿,还是被赵雪菊陷害,今天这次,算我还你告诉我有人想害我的人情,下次的话,我可就直接抖出去了。”
这国球,谢娇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
如果真是毛红惠亲爹和赵雪菊沆瀣一气,那这药单估计会被蒙混过去。以后赵雪菊再要给她使人绊子,估计会更加隐秘。
但谢娇不后悔,她向来有恩必报。
抱了恩,再有仇,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好在毛红惠的家人,没有坏到那个地步。
谢娇和毛红惠找过去的时候,毛红惠他爹看着药单,原本胖乎乎显得和善的脸,变得阴沉起来。
他说:“这不是我开的药单!这单子开得药这么重,会教小孩受不住的!”
谢娇瞄了一眼毛红惠他爹,也就是毛凯旋的桌子,上面有不少病历本,随便一瞟也能看见上面的字体。
显然,和药单上的字,一般无二。
谢娇问:“这个字,和毛医生你的字差不多。”
毛凯旋正是因为认出了这是自己的字,所以才觉得气愤。
他忿忿道:“哪个坏东西,仿了我的字,害我?!”
谢娇也擅长模仿别人的字体,其实看细节,对字体的话,她能把写这个单子的人找出来,但这称不上什么证据,到时候对方可以说她瞎扯淡。
谢娇沉默片刻,问:“毛医生,这事儿,你是打算查清楚,还是忍下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毛医生看起来和蔼,但也不是吃了亏也不吭声的人,他声音发沉道:“我去找院长,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结束,不然下回,我指不定被谁害!”
说着,他将单子还给谢娇,要去见院长。
谢娇提醒了一句:“毛医生,我建议你去找一下那个病患的家属,他可是指定着,说你是开药单的大夫。”
“要么是他诬陷你,那么他肯定是知道,谁让他这么做的。要么就是中途药单被谁换了,那了解他的行踪,确定在哪儿停顿了,导致药单被换,总能找到幕后黑手。”
毛凯旋听进去了,也照着谢娇说的做了。
三人一同找去药房那边去时,正好瞧见那个男人等不及了,正与姚遥理论,问:“你们医院怎么回事儿?我儿子还烧着呢,你们给别人开药,怎么就不给我开药?!”
“给我开药!开药啊!”
姚遥临危受命,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给谢娇交代拖着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