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如此,北朝人一路败退,躲去了荒凉的西北,仍然不肯跟沈国人练手。
要知晓,两国就算是练手都未必与蛮夷人抗衡,不要说如今对两国都没任何好处的局势了。
北朝人只想单打独斗,保存实力利用沈国。
可沈国人再不会轻易相信人。
沈国一国之首,李诀更担心自己的臣民。
当初护送他一路向南的将士,到如今存货下来的怕是也不多了。
李诀不想死伤更重。
周秀秀伸带泥土的小爪子,抓了李诀的衣服袖子。
“七哥?”
李诀挑眉。
“秀秀不懂打仗,只懂得种地做生意。如今秀秀有银子,有蔬菜,能种粮食。我会给你充足的补给。”
“但……七哥,你要知道,打仗本就是拼命,互相厮杀。你不能只顾及眼前。”
“担心百姓是应该的,可暂时只能先放在后面再管了,不然蛮夷人打进来,无人给你把手当兵,你护着的百姓会随时掉头啃掉你的白骨。”
“七哥,明白我的意思吗?”
百姓固然重要。
但要分清楚时机。
如今局势,不要担心死伤了,不守护住自己江防,百姓肯定会掉头冲向自己的敌人,那时候想厮杀都无力了。
李诀长长的吐了口气。
轻轻抓了周秀秀的头发。
宝宝头不见了,长发顺滑,在脑袋后面简单扎了两个尾巴,脑袋一动一动,扫的李诀手心酥麻。
周秀秀来到李家那天开始,李诀就好像在天上看到了两日日光。
她闪动的眼睛,带着光亮,乌黑的眼珠不住望着他的脸。
李诀觉得心口都要融化了。
分开那段时间,李诀总在梦里见到当年的小家伙。
他知道她肯定在怨恨她,没想到倔强的小家伙当真就要赶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