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
吃过晚饭,菲佣阿杜正在清理饭棹,赖茜缠着奶奶,吵着叫奶奶继续讲述那刚刚开了头的故事。
奶奶摸了摸赖茜的水晶项链,说道:“我们租的是一幢二层楼的房子,楼下是主人堆放杂物的仓库,二楼有几间房,其中一间是那个介绍我们来的胡秀秀住,我和我妈就住秀秀旁边那间。
我们住进出租房的那个晚上,由于刚换睡眠环境,我有点认生,直到半夜才迷糊睡着了。
刚刚入眠没多久,就听到了幽幽的琴声传来,我一下就惊醒了,琴声的穿透力很强,而且无比哀怨,让人听了不觉捂紧衣服的寒意。
看着身边戴着耳塞睡得沉沉的母亲,我没忍心叫醒她。
这究竟是谁?为什么深夜弹琴呢?
我走出房间,打开客厅的灯光,敲了敲秀秀的房门,也不见她回答。
我总感觉琴声就在门外。
我壮着胆子猛地打开客厅大门。
只见对面楼上一个身穿白色长衫的人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
草,搞什么东东?半夜三更跑到我对面弹琴?明晚再来我拿个喷水枪把尿喷过去,大不了这婌女形象不要了!
我愤愤地咕噜着。
第二天,我找到秀秀,秀秀说她每晚都戴着耳塞睡觉,什么也听不到。
但在我再三追问下,她带我到最后的一间房间说:“早两天房东才跟我说,这间房子原先也住着一个拉小提琴的姑娘,就是台上这照片的人,叫什么名字了?忘了,并说这姑娘走得急,只跟房东说过几天就回来,东西也不拿走,就在她走后,这半夜的琴声就出现了。”
“还有这狗血的事情?原来你死也找个垫背的,你就坑我来这租房了?”
“其实也没什么啦,我都住了几天,他弹他的琴,我睡我的觉,等过几天考完试我就走,我们作个伴不好吗?再说你上那找这么便宜的房子?”
我想想也是,她都能住,我怕什么?大不了也戴耳塞睡觉。
秀秀笑了笑说:“不过最近音乐大学这一带总是传说着一个琴魔的事,都在说这琴魔专以无法抗拒的琴声引诱一些少女,都有几个少女失踪了,原来住这房子的姑娘,想起了,她叫苏雅韵,房东也怀疑这个叫苏雅韵的姑娘也是被琴魔拐走的。房东都报警了,但最后又被警察教育说别传些捕风捉影,蛊惑人心的事。”
“还有这种传说?琴魔?干嘛不说吸血鬼,这样更加吓到很多人。”
“我也是和你一个想法,其实这都是些没有影子的事,都是些吃饱没事干的人想传些蛊惑人心的恶作剧。再说咱们搞艺术的在别人眼里都有点神经兮兮的,难免产生误解,就说原来住在这间房的雅韵吧,也许是她和男友另外去别的学校考了,也许他们一起出国了?都会有很多不确定因素的,我还是建议你戴着耳塞睡觉吧。”
世许是我也戴着耳塞睡觉的原故,接下来的几夜也是相安无事。
但我还是有疑问:那个半夜拉琴白色的身影是学生还是琴魔?这个琴魔又是谁传出来的?失踪的少女又去那里了?
就在我快要把这件事淡忘的时候,这天我刚考完学校的文化试,正想赶回出租屋,在一个拐角突然瞥见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而且一闪就不见了,我以为是幻觉,揉揉眼睛,看到四边空无一人,刚紧张的心情才漫漫平复。
接下来两天都没有见过秀秀,问房东和学校也任何消息。
难道秀秀也失踪了?世上真的有琴魔?
我脑海里浮现了那神秘哀怨的琴声和幽灵般白色的身影。
我的心也不由得一阵恐慌。
而就在当夜,那凄惨的琴声又响起来了。
我心里一阵颤栗:难道这琴魔又是冲着我来了?
我心一横,没有开灯,拿起琴我就快速地弹起一首欢快的乐曲,我想击败那幽怨的琴声。
那衰怨的琴声也好像是和我扛上了,凄凄惨惨戚戚的琴声迎面袭来,而我欢欢喜喜乐乐的旋律也毫不畏惧地盖了过去。
就这样相持了一个多小时后,那凄惨的琴声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