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抱着这个神奇的罗盘躺在床上,她想今晚抱着这罗盘应该能睡个安稳觉了,这几晚总是睡了一阵不是被一些脚步声吓醒,就是总担心大门是否关好了,以至每个晚上总是睡不着,提心吊胆的。
安下心来的阿玉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一闪赶一闪的闪电撕破了黎明前的黑夜,阿玉在闪电中,看到了王子文恐怖阴险的嘴脸,他正举起那把血淋淋的匕首向自已刺来,她惊恐地尖叫着,想走开,但双脚好像不是自已的,软得迈不动。
阿玉挣扎着,尖叫着……
苏玉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只手擦掉额头上的汗水,一只手按着狂跳的心口,她被刚才的恶梦惊醒过来了。
苏玉打开灯,她发现房门打开着,自已记得睡前已经关好房间门口,现在怎么打开了?
苏玉下床,走出门口,又看到了客厅沙发前又有一根烟头。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苏玉总不能入睡,她把屋里的灯全部打开,并把房门用桌子顶着,窗户关死。
但一切好像都无济于事,每当苏玉迷糊刚进入梦乡,最初几晚虽然耳朵听不到,但躺在床上的苏玉又感觉客厅外又好像传来那种来回走动脚步的振动频率。
现在耳朵恢复了听力,她才发现那种脚步声就是王子文穿皮鞋走路的声音,并好像听到王子文总爱吭的那首《不能原谅你》的歌声。
苏玉快要崩溃了,难道是王子文的鬼魂?王子文不也是聋哑的吗?是MP3随身听唱的?还是人唱的?
苏玉想起了那些冤鬼报复的传说,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想起了帮她弃尸的罗秋月,只好发了个微信,诉说自已的困惑,说自已一个人真的住不下去了,叫罗秋月晚上来倍倍她。
罗秋月赶过来后,见到苏玉,第一句话就问:“你能说话了?什么时候会说的?是医好的吗?在那里医好的?”
苏玉当然不能直说是那个神奇的罗盘,她哭着说:“就是昨晚不仅见到了客厅有王子文抽的烟头,而且茶几上摆放着一包香烟。明明已经关好的房门突然又大开着,我冲凉时卫生间整理得干干净净,但下半夜去卫生间发现有王子文的内衣内裤。
我吓得抱头就走回房间,那时刚好一个闪电刺眼地闪过来,吓得我大声尖叫起来。过后我才知道,我能讲出话来,是被吓得差点发疯才恢复的,而且连听力也恢复了。”
“哈哈……真是傻人有傻福,那句叫什么来着?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看来王子文的死,对你倒是一个福呢。”
“你笑什么?这么恐怖的事,害得我差点发疯了。”
“发疯?对了,早两年见你常吃那种镇静安神的药是怎么回事?大家都传你神经有问题呢。”
“我那时候患上了忧郁症,不过已经好了。”
“这次王子文的事对你的忧郁症没影响吧?”
“切,那是猴年马月的事了,我不会有忧郁证了。”
“听说你有个哥发财了,你怎么不去他公司呀?”
“去过,他那公司的业务不适合我,我是喜欢自由的,不想被哥哥管教。”
“你结婚时怎么不见你哥来?”
“他大学毕业后都没回来过,他是搞海洋打捞的,全世界都走,我那有机会见到他?”
“听说他公司很大的,到底有多大?你说说。”
“公司是不大,但收入确实够大的,光是交税每年都几十亿的,先进的打捞船有好几艘呢。”
“别聊了,明天我还上班呢,睡吧。”
罗秋月说完,就脱下外套,倒到床上就睡了。
苏玉也爬到床上,但她怎么也睡不着,不一会,罗秋月就响起了一阵阵有节奏的呼噜声。
反反复复总是睡不着的苏玉用双手封住了耳朵,但罗秋月的呼噜声越来越大。
就这样一直到了半夜,黑暗中,总睡不着的苏玉就在床上坐了起来,这时她突然又听到客厅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和卫生间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