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说:“再拐个弯就到爷爷家了,那是一个护林站。”
我抬头望着,护林站看似被高山围着,但高山离那间木屋有几百米远的距离,是被高山围着的一片开阔地。
出口处只是一条山沟的小溪,但现在被雪封着,已经没有流水。
“你乍后背都是血呀?刚才我只是脱你前面衣服,发现没什么问题呀?”跟在后面的胖妞边说边摇着我的衣服后襟。
“别动,我当时发现雪崩,就紧紧抱着棵树,前面肯定伤不了,哎哟,你乍又脱我衣服偷看了?”我回过头瞪着胖妞。
“谁稀罕你?当时花花扒开你时,我以为你死了呢,在给你做人工呼吸。”
“你亲我嘴了?你个死胖妞,怪不得我嘴里有股土豆味,肯定没刷牙。”
“好你个哈刺头假小子,我还没说你嘴巴醒臭呢,我只是向你嘴里吹气,不然你就死了。”
“我饿了,把那只生鱼吃了二口。”
“恶心死了,都是我妈教我这急救方法,第二次你死了也不给你吹气。”
我看着胖妞涨红着脸争辩,发现她眼睛是蓝色的,便伸手想把她眼睛张大看看,因为这死胖妞说话总是眯着眼。
“干嘛呢?耍流氓?”胖妞打开我的手。
“你眼有病,都蓝了,我给你看看,别狗咬吕洞宾。”
“去你的,我妈妈眼也是蓝色的。”
“那不得了,你们一家都是眼病!”
“拉倒吧,只听说红眼病,那有什么蓝眼病?”
……
花花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到了。
就抱着棉袄想走进这木屋,因为脱了棉袄外面实在太冷了。
这时候从木屋走出一个穿着花衣服的胖女人,好家伙,跟胖妞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型,但一看白得惨人,肯定是个外国女人。
“阿姨你好,你干嘛长得像细细一样呀?”我边说边一手抱棉袄一手指着跟我身后的胖妞说。
“哈哈哈……那来的野小子说话那么逗?是我长得象女儿?还是女儿长得象我?”
“不都一样嘛?”
胖妞拉开我,对着那个女人说:“妈妈,这个哈刺头假小子说我们眼睛有病。”
“细细,要讲礼貌,他和你差不多,叫同学,这位同学,你上几年级了?”
“明年我就六年级了。”我故意说多一年级。
“跟细细一个年级,你叫啥名字呢?”
“我叫苏三羊。”
“苏三羊同学,我们眼睛不是有病,我们白俄罗斯人,生来就这样。就像你一出生就是黄皮肤黑头发一样。”
胖妞妈妈边说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边打着手势。
这时候一个象爸爸年纪的男人走出来说:“大雪天的,是谁胆那么大?敢进山来呀?”
我盯着那个男人看,那男人也是盯着我看。
我只觉得有点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