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瑟哭着哭着,哭得累了,就靠在沈允钦的肩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男人眉头狠狠地拧在一块儿,看着熟睡之中的秦瑟,脑海之中不由得浮现出秦锦的模样。
那是个性子极好极好的姑娘。
沈允钦的年少,也有调皮的时候,也惹得秦锦直跺脚。
可他印象之中,从未见过秦锦生气,哪怕一次也从未见过的。
沈允钦伸手,将女人放在车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动作太重,险些惊扰了睡梦之中的女人。
秦瑟一把攥住了沈允钦的手,低声喃喃着:姐....姐姐不要走。
男人僵直了身子,坐在那儿,却是半点都动弹不得,马车在路上疾驰,走得异常的快。
窗外的风吹进来,一瞬间,吹乱了沈允钦的心。
他的脑海之中,全都是那女人的模样。
刚才落荒而逃的宁乐笙,心底在想什么,他何尝不知。
可沈允钦没办法追过去,更没有办法跟她解释什么。
未来一段日子,秦瑟都要住在相府,起码是很长的一段日子,权当是为了年少的一个承诺吧。
只是被承诺的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
气得要死的宁乐笙,一路往回跑,之前还恹恹的模样,这会儿完全生龙活虎恨不能杀了沈允钦。
被那男人左右的心思,宁乐笙难受的很,近乎是要哭出来了。
她走的极快,刚进门就听到谢家那位夫人,在堂前说话。
她心下凉了,可不想去打什么招呼。
“乐儿?谢之行本在院内喂鱼,瞥见宁乐笙的身影,赶巧放下东西往这边走
他身子不好,走路的时候也很慢。
宁乐笙一愣,抬头,便见那一袭笙衣的男人,身上带着浓浓的病气,他身后站着的是宁音璃,那女人脸上的笑凝固了。
宁音璃哪里知道谢之行对宁乐笙这样上心,人一来,便也是不管不沈了。谢公子。宁乐笙应了一声,将头上的帽子摘下来,视线又扫了一眼宁音璃怎么有闲心在这里喂鱼,我家这亭子冷,通风得很,莫要坐久了。”
“我与母亲来瞧瞧,听闻你病了,也没什么好去处。'
谢之行轻声道,说得有些快,不住的咳嗽。
瞧着这般有气无力的模样。
宁乐笙也不忍心直接拒绝了,反倒是一旁的宁音璃,在那儿笑着道。
“病了还往外跑,许是什么要紧的人吧,姐姐,这是去见谁呢?”
就算遭遇了那样的变故,这女人还是恶毒的很,宁乐笙笑笑,不予理会。“谢公子没什么事情,就继续喂鱼吧,我得回去躺着了,这儿冷得慌。宁乐笙这般说道,转而便走了。
那一抹橙色,尤为亮眼,在这院子里,也是鲜亮的很。
宁音璃眉头紧紧皱着,也并不恼怒宁乐笙这样对待自己,似乎也是习惯了。
她轻声道:“谢哥哥,姐姐她似乎不太开心呢,怕是见了什么人,也怕是...又躲着你们。”
“璃儿,这些话,往后切莫说了。
谢之行提醒了身前女人一句,就怕祸从口出,宁音璃如今的处境,已经是万分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