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你的嘴怎么还受伤了......”茗茉伸手将寒衣拉开,有些刻意,充满防备的看着祭北雁。
“哦,刚才跳下来的时候被木屑划破的。”寒衣似乎对这样的谎话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么多年,在演武山练习的时候,经常会因为忍受胸口印记的疼痛而不得已。
在不停的磨砺之下,寒衣的承受能力是越来越强,撒谎时这脸不红心不跳的本事也越来越强。
茗茉没有多想,本来寒衣也是冒冒失失的,况且仙乾殿的弟子受点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没有多关心。
祭北雁对于仙乾殿依旧是排斥的,更何况茗茉也是有所防备,也就拾趣。“箐初,我们走吧。”
茗茉没有多说什么,寒衣看着祭北雁的身影,想要说话,可忌惮一旁的茗茉,也不能说出口,只能是以后找机会和他谈谈。
祭北雁一走,茗茉随即就去查看那怪物的尸体,寒衣也不知道那一坨烧了一半的焦尸有什么可看的,也就打算离开。
可这一转身,便看见了站在拐角的路远桥,他看着寒衣,那眼神深沉而锐利的让寒衣感觉傲骨悚然。
寒衣忽然停下了脚步,身体僵直,心脏都像是漏跳了一拍,她不知道路远桥从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路远桥是不是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
若说是没看见,可现在路远桥看着她的眼神,像是看透了一切一般,这个眼神,像是肆无忌惮的冲破人心的防线,窥视着最深的秘密,这让寒衣感到害怕。
也许真的被看见了,也许是因为心虚,寒衣一时间大脑空白,低下头想着有什么更好的借口,能骗得过鬼精的路远桥。
寒衣拿定了主意,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问三不知就好了,要不然就说是祭北雁的功劳,反正他那么厉害。
再次抬头的时候,路远桥已经离开,寒衣看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路远桥的身影,这让寒衣的心如同坠入了深渊一般,就是再想为自己狡辩也没有机会。
“茗茉,你看见路远桥去哪了么?”
“我怎么知道。”茗茉在仔细的检查尸体,丝毫没有注意到寒衣眼底的担忧,更不想知道路远桥是不是在这。“哼,那个臭小子,要是在这就更该打了,都不出手帮忙的么。”
“不......”寒衣想要说个明白,可这又是她能说的明白的么,一挥手也就作罢了,寒衣掐着腰心里总是有些不安。“该死的路远桥。”
“的确该死,还有廖白!都该死!”茗茉一边说话一边站了起来,她的手中拎着一个烧焦的东西,圆不隆冬黑色的一块。“寒衣你看。”
寒衣极其嫌弃,后退了一步,她不明白茗茉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徒手拿着拿东西的。“你离我远点,我不看,我看不出来。”
“嗐,你怕什么。”茗茉对着寒衣翻了个白眼,又仔细的端详起来手中的那坨肉。“这个像是之前那个男人生生吞下的那东西,而且在它的腹中还有一副骸骨。”
茗茉也不管寒衣那嫌弃的样子,自顾自的说着。
“我敢说,楼上那个老板的尸体已经没了,一定是被这怪物吃了,你说这东西,像魔又不像魔,力量和样貌,既不是平常的魔,也不是人,说起来,应该是更像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