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笑了笑。“沈姐姐别多想了,就这么点小事而已,再说了,要不是沈姐姐来,我可喝不到这么好喝的汤,就是可惜了......”
看着地上的污渍,寒衣心里不是滋味,总归不是因为那汤可惜了,被沈箐初利用,心里多少都有些不高兴的。
可是最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总不好小气的与之辩驳。
寒衣早就已经适应了这种关系的存在。
人生来就是如此,总会为着自己能好过一些而稍微利用一下周围的人,算不上坏事,也不值得生气,长此以往,就变成了一种不用言说的习惯。
逐渐,也都变得容易接受,变得理所应当。
寒衣看了看沈箐初的脸色,那温柔之下的愧疚是真实的,这也是为什么不能与她生气,摇了摇头甩掉那些恼人的思绪。
总不好埋怨她的不对,毕竟,总有一刻也是需要她的帮助,或者也是那小小的利用。
沈箐初也知道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可寒衣将话都放在了那汤上,也就顺着台阶下了。“若是喜欢,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话语说的真切,更多的是欣喜,沈箐初打心底里不想和寒衣之间变成尴尬的关系,毕竟,祭北雁的心中有段寒衣。
“好啊,沈姐姐的手艺一向是最好的。”寒衣笑着,之前的不愉快也就随着消失。
沈箐初多少都感谢寒衣此时的豁然,瞧着寒衣年纪不大,倒是能好相处的。
“寒衣,你的头怎么样了?”
“还好,不像之前那么疼了。”寒衣摸了摸后脑勺,还有些肿也有点疼,但她不是那么娇气的人,想来这伤也是自己摔的,更怪不得谁。
收拾了一阵子之后,门外急匆匆的跑来了个婆子,也不顾李荣的阻拦硬是闯了进来。
“那是老太君身旁的人......”沈箐初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想必那汪藏雪是去告状了。”
因为之前说的话,汪藏雪也不见得会和顾老爷告状,可是直接和老太君告状也算是她高明,顾老爷出了名的孝顺,这找了个更大的靠山,顾老爷也得听她的。
李荣心里明白会发生什么,偏偏就出了门去。
路远桥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想必也是去找了人,这李荣也鬼精的很,这偌大的顾府谁敢和老太君的人硬碰硬。
那婆子端着架子,虽然是个下人可穿着却很讲究,一身华服彰显了老太君心腹的地位,为人虽然上了年纪却也是趾高气昂的,那鼻孔都要扬到头顶去了。
身后还跟着两个练家子,手拿棍棒气势汹汹,虎背熊腰的壮实的很,这倒不像是来找人,倒是想是来找茬。
一进门,那婆子就操着一腔尖锐刻薄的声音问到。“谁是段寒衣!”
廖白挡在了寒衣的身前,路远桥也站在寒衣的身旁,笑意不减。“有我们在。”
寒衣摇了摇头,该来的总躲不过。“我是。”
“走吧,老太君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