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白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怎么就误打误撞就进了杨家的铺子。“还真是巧了,避开了顾家躲不过杨家啊。”
“哦,公子有所不知,这繁药铺,只有两家名头,顾家的和杨家的,本来都是一家,后来产生了矛盾,就分家了。”
“那你家公子呢。”从顾府出来,廖白还没有见过杨宁舟。
“我家公子......忙着回去的事务......”这人说话吞吞吐吐,就是在说谎罢了。
“这还真是巧了”廖白也不说破,只是道谢了之后便拿着药打算回去。
那伙计似乎还有些想要说的,抬着手想要拦来着,可有些后悔放下了手,可这动作还是被廖白看见了。
“有什么事情么?”
伙计朝着前面微微倾身。“我家公子说,这雪一停就回去了,这两日公子状态不是很好,也就是您来他多说了几句话,若是公子不嫌,还是希望抽点时间劝劝。”
这人也是关心杨宁舟的,可廖白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是草草答应了之后便离开了。
看来顾霓愿的死对杨宁舟打击不小,然而在廖白的心里,只是觉得杨宁舟是与顾霓愿有着友情的。
回到了落脚的庭院,廖白认认真真的给路远桥熬着汤药,外用的药也是给茗茉看过了才放心的用。
廖白虽不是女子,可这细致的活倒是从不马虎。
段惊尘终于出了门来,没有理会任何人就去寒衣的房中了,廖白看着段惊尘穿过了院子,站起身来想要行礼,可段惊尘只是微微抬起手来免了他这诸多的礼数。
段惊尘并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而且平时他也不算是过于高傲,究其根本段惊尘也是人。
然而这强大的力量让很多人都觉得不易相处,再加上段惊尘看遍了人世间的炎凉,久而久之便不愿与人多说话。
并且有太多的人看着他自然也不能如同平凡的人那般展现喜怒哀乐。
这或许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
寒衣已经躺在床上两日了,后背发疼,段惊尘进门的时候,寒衣正在床上扭来扭去缓解身体的酸痛。
开门的时候,寒衣还以为是茗茉,根本就没有顾忌。“那个,茗茉帮我翻个身。”
段惊尘走到床边的时候,寒衣才发现不是茗茉。“师父......”
“嗯。”
段惊尘俯身伸手将寒衣扶起来,抱起向后坐了坐,悉心的按揉着寒衣的后背。
“师父,我真的能好起来么?”
“嗯。”
段惊尘只是按摩着寒衣的肩膀,逐渐延伸到胳膊上,直到手上,寒衣虽然能看见他的动作,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但是在记忆当中,段惊尘的手有些发凉。
“真的假的......”
段惊尘也不说个明白,也不能怪寒衣心里产生了质疑。
“相信我会治好你的。”
不是寒衣不相信,可是顾霓愿说的已经很清楚了。
“可是顾霓愿她......”
段惊尘抬眼看了一眼寒衣,硬是将她的话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