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山确实凶险......”范老陷入了回忆缓缓的坐了下来唉声叹气的。“我记事以来就去过两次雾山,每次都极其凶险,瓮族人死伤不计其数,我的爹娘,就是在我第一次去雾山的时候遇险去世的。”
范老看了一眼孟楠羌。“你们这代人不知道,在那时候死对瓮族人来说,是解脱,而雾山被认为是瓮族人的墓穴,也被认为是往生,有些人甚至是选择留在雾山......了解生命。”
“我从来都不知道......”孟楠羌小声呢喃,她很了解瓮族的事情,却很少听到雾山的事。
“孟丫头出生之后,她爹一心想要瓮族生存下去,不仅要生存下去还要活的好,就和族长提议不要再去雾山冒险了,可族长坚持,族人有些人也渴望从这担惊受怕颠沛流离的生活中解脱,所以不再去雾山的提议被否决了。”
看着孟楠羌瞪大了眼睛,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事。
“而孟丫头的娘就是死在了去雾山的路上。”范老小心的瞧着孟楠羌的眼色。“你爹不让我告诉你,他说童孟两家绝对不能分了心。”
“可我们没有去雾山啊。”
范老点了点头。“因为那时候,童族长找到了消除胎记的方法,为此,他丢了性命,而族长的重担就落在了你爹头上,当时他首要决定,再也不去雾山,并且到了这带着人建立了村子,虽然偶尔会发生危险,但是却没继续颠沛流离,族人也知足,就没人再提去雾山上的事了。”
路远桥看着地图陷入了深思。“如此说来,雾山是瓮族人的藏葬穴,也是往生之处,但是童苗为什么要去那,换句话说,最开始的时候,瓮族人为什么要去那。”
路远桥敲着桌面,他觉得那山上肯定有什么是瓮族人必须要去的理由,寒衣趴在桌子上看着图,耳边是路远桥敲着桌子的声音,听了这么多,有一个猜想,寒衣不像是路远桥那般能藏得住事,想到了什么,便对孟楠羌说了。
“会不会在雾山之上,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童苗想要得到,但是孟伯伯绝对要守住的东西。”
寒衣忽然歪着个头。“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路远桥忽然在桌子下踢了寒衣一脚。寒衣也感觉自己好像说的有点多了,鼓着腮帮子不再说话。
孟楠羌豪迈,但不是傻子,看着路远桥和寒衣两个人之间的小动作,一屁股坐在了他们两个对面,极其严肃的瞪着他们。
孟楠羌自小就在危险当中长大,与妖魔生死为伍,这眼神当中的威严和戾气,一般人可比不了。
在她的注视之下,路远桥最先输了气势。“童苗一开始的目的是诱拐寒衣,目的不明。”
孟楠羌又看向了寒衣,寒衣疯狂的点头。“我发誓,我们没说谎,该说的都说了。”
寒衣咽了一下口水,被孟楠羌这么一看,害怕的很。“而且......有妖魔要来攻击结界了。”
孟楠羌皱眉,她还没有感觉到结界有什么异样,站到门前,看着外面,风平浪静。
可寒衣坚定的眼神绝对不是在撒谎。
路远桥知道一定是印记又开始疼了,但是现在还在寒衣能忍受的范围当中,若不是距离远,那就是这妖魔并不厉害。
范老想到了昨晚的事来,连忙走到寒衣的面前。“胸口又疼了?”
“不是特别疼,但是有反应了,就像是,针一直扎着皮肤火辣辣的疼。”这还是第一次,寒衣心无忌惮的描述印记给她带来的疼痛。
不知道为什么,寒衣在这里,很轻松,而孟楠羌给她的感觉,很安全。
“可是结界纹丝未动啊。”孟楠羌仔细的感知每一处结界,依旧没能发现寒衣说的妖魔。“而且现在的时辰,还未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