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溶擦着刀的手忽然停了下来,“今晚的异动似乎非比寻常。”
另外两个人不以为意嗤笑一声。“每晚不都是一个样么,快休息吧,天一亮还要查瓮族的踪迹。”
鳌溶看着外面,若有所思,放下了手中的刀,靠在山洞口闭眸浅眠。
在山洞一旁的结界当中,坐着不少的仙乾殿的弟子,每个人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在这群山之中,还有许多队伍如同鳌溶这样。
他们在查找瓮族人的踪迹。
而在瓮族人的那个村子当中,几个长老围坐在一起,桌子上摆放着寒衣的衣服,翻过了领子,下面绣着的是段寒衣三个字。
这是仙乾殿的衣服,每一件都会绣上名字,廖白也在其中,而在另一旁的窗边,段惊尘手中摩挲着那枚老旧的平安符,面色凝重不言不语。
茗茉走到段惊尘的身边,面露愧意,刚想说话,段惊尘便抬起手来制止了茗茉,茗茉悻悻闭上了嘴,转身便看见了廖白担忧的目光。
茗茉只好出了屋子。
段惊尘不愿与茗茉说话,本是要茗茉紧跟寒衣,监视也是保护,偏偏总是出错,而段惊尘也对她一再失望。
茗茉也知道自己失职,受到段惊尘的冷落相待,茗茉也无言以对。
而在屋外的不远处,一男子观察着这一切,仔细瞧瞧,是当时童苗身旁的另外一人。
没有人注意到他,也没有人注意到姜磊和童苗的踪迹,有这个男子在为他们打着幌子,只当是兄长去寻找失踪的妹妹了。
仙乾殿弟子众多,各有各的任务和心思,自然也就没有人追究童苗和姜磊的去向。
而长老们更关心的是,寒衣的生死。
另一边。
挣扎不出的寒衣也放弃了,双脚耷拉着任由姜磊拖着走,两只手拽着衣领子,要不然勒得慌。
童苗摇摇晃晃的,垂下来的头发零散的像是女鬼,这姿势久了醒过来一定头疼的很。
姜磊一句话都不说,寒衣也懒得问了,毕竟这一路上不管寒衣问什么,姜磊就很迟缓的回答一个“嗯”字。
不管寒衣是问一些关于雾山的细节,还是问一些他们的计划,就算是骂他,他也只是慢慢的回一个。“嗯”
全部答应下来,可信度几乎没有,在这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当中,是信也不行,不信也不行。
寒衣想念机灵的路远桥了,可现在路远桥也是生死未卜。
而山上的那抹光亮已经彻底看不见了,殊不知他们与鳌溶曾擦肩而过。
忽然姜磊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寒衣不解,仔细的观察他的状态,姜磊的步伐慢了下来,脚步也踉跄着。
而他拽着寒衣的那只手,也变得无力起来。
寒衣胸口的疼痛也逐渐变轻,看着远处的山头,一抹淡淡的晨光慢慢爬上了山峰。天就要亮了。
姜磊这时候停下了脚步,寒衣认准了这空档,转身一扭,钳着姜磊的手腕,挣脱了束缚。
得到了自由的寒衣抬腿就跑,她要回到昨晚的那个地方顺着水流去找路远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