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记得了,我就记得葬在了我们家屋子后面的空地上......”说着说着寒衣忽然皱起眉头。“我似乎也记不太清我们家什么样了。”
可寒衣如今才十六岁,去仙乾殿之前已经九岁左右了,记忆不应该如此模糊,一定有人做过手脚。
瓮族人身上都有独特的胎记,是出不了山的,可童苗出去了,还是她父亲一命换一命,难不成这寒衣也是生在瓮族,她的父母用了同样的方法消除了她的印记?如此说来,那些长老想要杀死寒衣也是有原因的。
路远桥总觉得这也太戏剧化了。
“寒衣......你不会也是瓮族人吧......而你的父母为了让你得到自由才.......”
寒衣试图顺着这个猜测想了下去,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可能吧......我要是真的是瓮族人,杀我根本就不用找理由,说杀了就杀了。”
“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先往前走一走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线索。”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寒衣格外留意了一下会不会出现什么人来,这地方肯定是和幻镜中见到的有些关系,可具体是什么关系,寒衣就不知道了。
走到城市中央,是一大片的空地,这空地成圆形,地上的砖已经有了裂缝,但还算是完整。
中央是一个长方形的台子,长两米宽怎么也有一米多宽,刚到寒衣腰的高度,下面一圈花纹雕刻着花纹,精致的很,寒衣摸着那花纹,上面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更没有什么青苔,整个台子完好无损干干净净,台面上也刻着东西。
路远桥也在看那台子。“这台面上首位刻着日月,周围以祥云覆水环绕,中间是星辰环绕百树繁花.......”
路远桥蹲下,台子下面雕刻着人,一排排的膜拜上方花纹。
“而这些人在膜拜,这么看来,这台子上面刻的好像是九霄仙境,而这些人在膜拜,这台子应该是祭祀用的......”
寒衣正摸着台面的花纹,听到时用来祭祀的,瞬间抽回了手,不知道这上面到底摆的什么,也就不敢再去碰触了。
空气不知不觉变得潮湿,灰蒙蒙的天空忽然落下了一滴水,滴在了寒衣的睫毛上,寒衣抬头看着天空。
根本就看不见乌云的模样,可淅淅沥沥的小雨就这么下了。
“路远桥,落雾了。”
这细蒙蒙的雨若有似无,总觉得无关紧要,可落在身上阴寒的很。
寒衣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一个塌了一半的屋子,还有一半的砖瓦零零散散挂在房梁上,破败不堪,总归还能遮风挡雨。“路远桥我们去那休息一会吧。”
路远桥顺着寒衣手指着的方向看去,点了点头,他的体力确实坚持不了多久,这小雨下的也奇怪,又无处可去,索性就休息一会也好。
两个人搬了两块废弃的石砖席地而坐,外面的雨下得厚实,一时间也看不清城镇的样貌。
路远桥瑟缩着身体面色苍白,本就落了水那衣衫从未干过,这地方也不好生火,就算是生了火也不知道会招来什么东西。
看着路远桥憔悴的样子,寒衣心里不是滋味。
若不是一开始要路远桥跟着,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寒衣不能做些什么,拾捯周围能用的,还有一个破木板,寒衣用力扯了出来立在了前面挡着风口。
雾山的阴冷是瞧不见的,却深入骨髓。
路远桥憔悴的模样,眼下青黑,寒衣摸了摸他的头,烫手的很。
“路远桥你发烧了......路远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