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了这之后,远处逐渐传来野兽的嘶吼声,听着那声音浑厚有力,之前见过的种种不敌它十分之一,总觉着那声吼叫竟轻而易举的震动大地。
路远桥面露难色,光是吼叫便是这等威力,实在想象不出本体该是如何。
回头看看寒衣,殊不知这人竟然堂而皇之的掀着前襟,路远桥骤然移开视线,似乎忘记了曾经他自己亲自查验寒衣印记的时候是多么的坦然,如今倒是一副男女授受不亲的模样。
可寒衣过的粗狂,只是纳闷明明有魔,可印记却没有反应。
“路远桥,我的印记竟然没疼?!”
路远桥依旧不看寒衣,直到寒衣跨出一步站到路远桥的面前时,才发现她已经整理好了衣服。
“路远桥我和你说话呢!”
“什么?”
“我说我的印记没疼。”寒衣发现了路远桥有些分神,只当是发烧引起的不集中罢了,深呼吸也没生气继续说到。“刚才那声音你也听到了对不对,已经很大声了,那魔肯定也不简单,可是我的印记一点都不疼!”
这一席话也算是把路远桥的心思拉了回来,看着前面的路还很长,总觉得没有尽头,或许这声吼叫代表着快到终点了。
若是这样,那更糟糕了,路远桥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回答着寒衣的疑问。“或许是因为,它离我们还很远,你的印记还没有反应,但是我们已经听见了声音,可想而知这魔不好对付。”
这就是,未见其人便闻其声吧。
路远桥到现在也后悔来了雾山,可寒衣依旧没有任何打退堂鼓的迹象。
路远桥看着后面走过的路,再看看前面。“寒衣你有没有觉得,我们走过的地方都差不多。”
“路远桥你是觉得我们在原地打转?”
寒衣环顾四周,尸骨确实逐渐变多了,景色也各不相同,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原地打转,可这漫漫长路却真的像是没有尽头一样。
可路远桥总有种预感,而这预感也不是胡乱猜忌,按理说他们已经走了很远了,这山路是直的不说,每一个石板的大小都差不多,更何况,若是一直向上的话,按照雾山的高度,应该早就出现缺氧的现象了,而且这么远的距离,正常人的体力也坚持不住,更别说现在还发着高烧的路远桥了。
“寒衣我们再走走看看情况,如果还是这样的话,我们再想想其他的办法,这么走下去……说不准会不会就直接死在路上了。”
寒衣点了点头,她一向相信路远桥的决定。
差不多又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石板路依旧没有改变,可那些尸骨堆在一起足足有半尺高了,不仅如此,空气当中还多了一股子腐烂味道,瞧着有些尸体才腐烂了一半,皮肉毫无血色挂着碎布,身体扭曲不成人性,还缺失了一部分肢体。
最后进入雾山的瓮族人也是在二十年前,可这根本就不像是二十年前死去的人。
寒衣发现了时间上的问题,路远桥自然也发现了。“如果不是这山诡异,那就是这些年来一直有人想要到达雾山之上。”
那些惊悚的尸骨更加验证了路远桥方才的猜想。
“寒衣我们必须找到另外的出口,再这么走下去,我们怕是要和他们一样死在这里了。”
环顾四周,浓雾之下哪里有出路。
“路远桥我们总不能踩着尸体走吧……”
寒衣有些嫌脏,可路远桥却正有此意。
“寒衣,你看我们走过的地方,再看看我们前面的路,几乎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