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被吓了一跳,看着这个蓬头垢面的老太婆,像是个老妖怪。
暗戳戳的将手扯了回来,寒衣一动不动,那个老太婆也一动不动,堵在山洞口的那些魔化之人倒是躁动的很,嗡嗡的没完。
“段寒衣?你是段寒衣?”
苍老的声音格外的沙哑,总有种不像是正常人说话的声音。
寒衣点了点头。
“老婆婆......你能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那老人慢吞吞的转起来,佝偻着身体,步伐艰难,走到那盏油灯前,布满皱纹的手还有着不少的伤疤。
她慢悠悠的拿起那盏油灯,没有理会寒衣,而是转过身去走到路远桥的面前,拿着手中的油灯凑在路远桥的脸庞,那老婆婆仔细的瞅了又瞅。
“唉,这都是命。”
没头没尾的话说的寒衣那么揪心,她害怕路远桥就这么死了可怎么办。寒衣也跟了上去,查看路远桥的状况。
“什么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路远桥不会死了吧。”
“死不了,死不了,在雾山死了可就再也出不去了......”那老婆婆再次走到寒衣的面前,她实在是太慢了,寒衣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像是不经意的喘息都能把这个老人吹倒。
她又抬起了灯看了看寒衣的脸庞,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她回头又把灯放回了原位。
“你们走吧,一直向前走,不要回头。”
她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也是一开始那个姿势,背对着寒衣一动不动,寒衣试探着叫她的名字。“老婆婆?老婆婆?”
那人无动于衷,说了两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坐了回去,寒衣是想追问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起。
那些魔化之人在洞口伺机而动,却久久不过这洞门。
寒衣站在他们面前,他们瞬间安静了下来,耳旁还是那令人难受的嗡嗡声,寒衣插着腰,琢磨着他们到底什么意思。
“段寒衣......”
那个老婆婆忽然开口叫着寒衣,寒衣转过头看着她,须臾她才又继续说了下去。
“他们把你认作了主人了,我们瓮族人的主人。”
“主人,那不是童苗活着孟楠羌么?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老婆婆没有说话,寒衣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老婆婆,过了好久,她才慢悠悠的说道。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谁都没有办法改变,唯有一点,他们从不说谎,他们认为是,那就是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和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啊。”
“这不是谁能说的算的事情,他们认定了那就是认定了。”那老婆婆转过身来看着寒衣,眼神动荡,看着寒衣竟然落下泪来。“可是你又不完全是......”
被她说的,寒衣莫名其妙的。
那老婆婆犹豫了一阵子之后,再三打量了寒衣,忽然跪在了地上,郑重的对着寒衣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