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族人已经踏上了新得旅程,寒衣孟楠羌也一路向南行。
这一路上一点都不太平,两个人身上又没有钱,更不容易的是,仙乾殿对寒衣发出了追捕令。
寒衣看着手里的追捕令,自己的画像画得栩栩如生,高高束起的头发眉眼的倔强和不亚于男子的俊朗,看着英姿飒爽的哪里像是逃犯的模样。
不知道是谁画的这般精致,眸子当中的些许优柔也淋漓尽致。
落款上还有段惊尘的签字,或许这画像就是段惊尘亲手画的,潇洒的字瞧不出一丝犹豫,先不说是不是段惊尘你的意愿,看着心里总是很难受的。
“寒衣别看了。”
孟楠羌冷静下来也终于顾及到寒衣的感受,夺过了那追捕令,揉搓成一个纸团扔了出去。
“再看能有什么用,也不能看出个花来。”
寒衣闭口不言,孟楠羌也知道一直以来对寒衣的态度太过强硬,如今换位思考一下,寒衣的心里也不好受。
寒衣什么都没说,事因为每当她想起仙乾殿,脑海当中就会闪现出路远桥被杀时的场景,心里就不住的揪痛。
前面不远处来了几个人,寒衣马上警觉的把脸转了过去,这是条安静的小路,寒衣甚至都不敢走大路。
可这也会偶尔有人来,现在追捕令铺天盖地,仙乾殿的崇拜者也数不胜数,谁都想立下功劳进那仙乾殿。
那些人像是樵夫,没有注意同样灰头土脸的寒衣和孟楠羌,或许他们也不知道会在这遇到悬赏的寒衣。
“楠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么走下去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孟楠羌知道,可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们除了东躲西藏的赶路,还能怎么办。”
这时候,寒衣又想起路远桥来了,竟然不经意的呢喃出口。“要是路远桥,一定有办法......”
孟楠羌虽然赏识路远桥,但只是一点好感却不至于是爱,相处的时间短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可这几天下来,孟楠羌看着寒衣的怅然若失,时不时的唉声叹气,多少都明白了寒衣的心里,是有路远桥的一席之地。
然而如今,孟楠羌不愿提起,怕惹的寒衣伤心。
寒衣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一脸的忧郁,她觉得自己只是觉得高兴不起来。
“寒衣......”
孟楠羌始终无法说出节哀顺变,因为只有经历过至亲之人的离世才能明白,一句节哀顺变是多么的敷衍与草率。
“楠姐,我们还是赶路吧。”
“可是我们一直走小路,也是绕了远,拖的时间越长被抓到的可能性就越大。”
寒衣点点头继续说道。
“可我们走大路,人多眼杂,又会经历不少仙乾殿的驿站,来来往往的弟子肯定很多,更不安全。”
这时候,远处升起了袅袅炊烟,想起刚才的樵夫。“寒衣,前面一定有村庄,我们......”
“什么?”
“我们借点东西,伪装一下自己,好让别人瞧不出来。”
孟楠羌打量了一下寒衣,打扮精简不像女孩,更偏中性一些,加上瓮族的衣服都很老旧,遮住了寒衣干瘪的身材,显得更加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