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吃力落下了脚,孟楠羌顺势举起手中棍子绕着马儿的脖子一环,压着它落了地。
手中用力,马儿动弹不得,挣扎几下也就安静了下来。
孟楠羌的身姿被人们看在眼中,视她为侠士,肃然起敬纷纷叫好。
可那些一心想要抓住寒衣的人,却顾不上百姓的安危,上前一把打开了马车的前门,撩开了帘子,里面果然空空如也。
看着马车周遭,没有一处能辨明马车属于谁家的,总觉得是故意抹去归属的黑车。
没了结果,那些武者散去,四下瞅了几圈又坐回了原来的地方。
孟楠羌可没想要去管那马车,转身扶起了那妇人,说了两句客套的话,转身看着散开的人群,一下子慌了,四处都没有寒衣的身影。
“路远!”孟楠羌大声的喊着,可没有人回答,人群当中也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完蛋了。”
孟楠羌从来都没有出来过,一点都不熟悉外面的世界,寒衣一直在仙乾殿,也强不到哪去。
两个人在一起还有的商量,偏偏这就走散了,孟楠羌手中的棍子还算趁手,也来不及放下,她担心寒衣是被抓走了,就算是要救都不知道应该到哪去救。
看着陌生的街道,孟楠羌涌上一股子无助感,唯一知道的,只有祭北雁这么个人,可到底要去哪里找,实在不知道。
而寒衣那边也不好过。
就在孟楠羌放开手的那一瞬间,寒衣本想要追上去,可周围也有不少的人想要上去帮忙,只是没有孟楠羌动作快罢了。
就是这么一推搡,寒衣就与孟楠羌拉开了些距离,这倒不是什么问题,看着孟楠羌的动作那么潇洒流畅,寒衣一点都没有担心过。
偏偏,就在寒衣想要过去的时候,忽然间有人从后捂住她的口鼻,只有一个人而已,若是逃脱也是可以逃出去的,可寒衣本想要反抗。
又有两个人凑了过来,钳制住寒衣的手脚,将她拖进了一旁无人的巷子,一记闷棍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寒衣头晕目眩挨了暗算。
被这几个人捆住带走,昏迷的前一秒,寒衣还看见了孟楠羌英勇的身姿,那个妇人也被救下来了,已无大碍。
寒衣不知道被带去了哪里,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是在一间小小的柴房,被一根粗绳子绑得严严实实,嘴没被堵住,却说不了话。
喉咙滑动吞下一口气来,嘴中还带着些苦涩的味道,喉咙一紧,有些发疼,应该是被灌了什么药,才说不出话来。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说话,试着动动手脚,有点麻,但是这种感觉却很不正常,看样子她被灌了不止一种药。
环顾四周,有些破败,窗户上的纸都有些脱落,沾着灰尘随风摇曳,这样一个地方,绝对不是在城中,又或者,这里是在城中极其偏僻的地方,至少,不会引人注意。
门外响起了声音,听着粗厚的声音,像是两个大汉,口中不停的抱怨着。
“就这么几个银两......他也给的出手。”
“知足吧,现在城里风声这么紧,抓到一个也不容易。”这个声音听着扁了些,银两的声音丁零当啷的,听着已经不少了。“今天你这马车的主意,真是不错,外来人这么多,一慌那几个守门的也发现不了。”
他们没有进门,只是在门口停了停,低声说了几句话,寒衣没能听清,好像又来了一个人,这个人像是有些权利的。
那两个人也不再多说话。
现在外面的日头正盛,照着他们的影子映在窗子上,瞧着那人颇有几分气质,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