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总会成长,祭北雁深知这个道理,可是他不愿寒衣是用这种方式成长。
顺着长廊走过,一股檀香传来,祭北雁停下脚步,打开了房门。
寒衣踏进房间,格局与北方不同,床榻没有床幔更矮了一下,四面通透只不过现在都关着窗户。
进门三个台阶向下进入一处凹台,坐垫小桌,桌上烧着熏香,正对着的地方,是一处小院子,一株梅花含苞待放,正在中央。
房间风格是属于南方的雅致。也有一些北方的特点。
一看就是为了寒衣准备的。
祭北雁先是检查了被褥,干爽柔和。“南方这天气多湿寒,若是不舒服,再给你打理。”
祭北雁又打开了柜子,里面摆了几套新衣服,打量着寒衣,尺寸应该是合身的。
这样细致入微,祭北雁不用想就知道,都是沈箐初提前准备好的。
就算是人未到,事情倒是安排的井井有条。
祭北雁有些愧意,关上了柜子并没有提及。
“寒衣,我的住处离这里不远。”祭北雁走到门口。指着一旁的路口。“从那过去的院子就是。”
寒衣点了点头。
放下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行李,无非就是一个盒子和一盏油灯。
盒子里的段惊尘的灵石,那没什么可说的,另一盏灯,也只有单独和祭北雁的时候才敢拿出来。
拿出那灯的时候。祭北雁只觉得奇怪。
“祭北雁,你帮我看看这东西。”
祭北雁打量着那盏破旧的油灯,看不出来什么,拿在手上的一瞬间,顿了一下,从这灯上,他感觉到了一股违和感,却又说不上来。“这哪来的灯。”
“在雾山的时候,这盏灯让我灭了,然后我就有了灵力,后来临走前,守灯的一个老婆婆,把它给我了,她说,这灯应该属于我,可我也不知道拿它来做什么。”
“如果是瓮族人的东西…不会只是一盏灯这么简单,而且你说,灯灭了你就有了灵力了?”
寒衣点了点头。“后来我试着点亮它,可从来就没成功过,它就是不亮。”
祭北雁看着那灯,这东西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放在桌子上了之后,祭北雁看了看寒衣。“瓮族,自古不凡,是第一个魔诞生的地方,他们也会制作一下灵器,只不过这手艺失传了,我会试着查一查这灯有什么讲究。”
祭北雁想了一下,总觉得,这灯不是平常物件,如果寒衣拿着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这灯,不如就先放在我这里。”
可寒衣拿起了灯,摇了摇头。“这是瓮族人走之前给我的。这是他们最后的托付,他们都……”
寒衣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了,祭北雁也知道寒衣是什么意思。
“既然这样…是我唐突了。”
“祭北雁,这不怪你。”
祭北雁还是想着解释了一下。“我是怕你会遇到危险,这个灯给我的感觉不太好。”
寒衣看着手里的灯,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觉得这是一盏普通的油灯。“我怎么感觉不到。”
“或许是因为你和这灯有所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