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知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才会有人这个时间匆忙寻来,看着天色逐渐转亮,自己这时间过得也是太紊乱了。
毕竟谁也不知道寒衣什么时候会昏迷,本以为睡醒的时候还是深夜,殊不知离黎明也只有一步之遥。
寒衣看出来祭北雁似乎是在躲着自己听那个人的禀报,正因为如此,寒衣也装作视而不见,毕竟,寒衣过度的自知之明让她不去好奇祭北雁这些事情。
其实也是寒衣多虑了,如果寒衣上前问上一句的话,祭北雁也会如实回答的,也就会知道茗茉现在的状况。
寒衣看着那个人离开了,祭北雁随之走了进来。
“你说你吃到了现在,是算昨日的晚饭还是今日的早饭。”
祭北雁对刚才的事情只字不提,寒衣也装作无事发生,嘿嘿一笑,附和着祭北雁的玩笑话。“我啊,就是再来顿早饭我也能吃得下。”
祭北雁笑着。“看来我还要再给你弄些来,让你吃个痛快。”
寒衣放下筷子她哪里能吃得下那么多的东西。
祭北雁见寒衣吃的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想去看看那个柏茗茉的情况。“一会……”
“你有事要先离开,桌子上的东西会有人来收拾的不用我担心。”
寒衣抢先一步说了祭北雁要说的话,这话也是寒衣听得多了,耳朵都起了茧子的。
瞧着寒衣一脸的‘我就知道’的表情,充满了狡黠,祭北雁也不说破,低头轻笑起来。“看来你都知道了,那说明,你在这住的足够久了,很快就会适应的。”
寒衣面色一顿,笑容僵在了脸上,她打心眼里还是不想适应这样的生活。
更何况,这又怎么能适应的了,那些仆人对她的恶意是无法消失的。
“你快去吧。”寒衣赶着祭北雁去办自己的事情。“我一会拿着弓箭去马虎子那显摆显摆。”
寒衣也是为了自己能尽快离开这里,她也不想听来的奴仆说那些酸溜溜的话,惹得心里难受。
祭北雁只当寒衣与他少了隔阂,调笑着走开了,若是柏茗茉的情况好些,知道她来到这的目的,再和寒衣说也不迟。
祭北雁离开了,向着庄子后面的院子去。
与他同行的也有祭北雁在庄子当中随时听命的郎中。
在祭北雁消失在转交的长廊时,寒衣也瞧见的那个人,也知道那人的身份,或许是有人受了伤,寒衣也只能是这么想着。
拿起弓箭,朝着马虎子的方向离开。
就在要出门的时候,寒衣再次遇到了那个让她吃了亏的人,杜未然。
此时此刻他就站在书房院门一旁的转交,与上次见面不同的是,杜未然面色和善了不少,低着头也是卑微,身后跟着两个壮汉,一只手紧紧攥着腰侧的长刀,时刻做好了警戒。
寒衣不想理会他,可是昏迷当中也出现了些许奇怪的片段,那些是属于小秧的过往,杜未然看着自己的眼神那般亲昵,或许是和之前那团奇怪的火苗还有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有关。
现在,寒衣反倒不那么害怕杜未然了,寒衣走上前去。
杜未然欲言又止,看着寒衣的面无表情,杜未然眼神当中闪过一瞬的失望。“你不是小秧……”
“对。”
“我的小秧呢?我的小秧呢!”